着想爬起来,牵扯着背上的伤口一阵龇牙咧嘴。
“你使了什么障眼法?”
“你觉得是障眼法?”
霁月轻笑,意识微动,迅速将他与一旁的垃圾桶连接。
脚尖朝着垃圾桶底部狠狠踢去,垃圾桶飞起来的瞬间,李健跟着叽里呱啦地乱叫,四肢更是不受控制地抖动。
腿部上那点微不足道的痛击不算什么,可后面的失重感却让他害怕到浑身发抖。
本就有些胀酸的膀胱一松,丝丝缕缕带着热气的臊味在室内弥漫。
未知的恐惧远比把刀架脖子上还要让人紧张,因为不知道危险在哪里,神经就会一直绷紧,对一切风吹草动皆会胆战心惊。
李健不过慌了片刻,反应过来迅速挪着身子,想要摸向床头的手枪。
霁月哪能给他反击的机会,冲着垃圾桶狠狠跳了过去,桶身塑料本就偷工减料不结实,她这一踩,桶壁瞬间裂成了数块。
这一下像是百来斤的重物撞上身体,胸腔一阵痉挛,明明肋骨都完好着,却让他产生了一种断过又重新接上的错觉。
李健趴在床上气喘吁吁,衣襟全被冷汗浸湿,就连后颈上的那点碎发,此刻也在凝聚汗珠。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他们在神溪谷抢占掠夺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从未听过什么道术。
可身体上剧烈的痛感又在提醒他,这是真的。
她只是踩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垃圾桶,痛不欲生的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