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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陈去父留子……b线前传3(1 / 2)

三伏天,喜当爹,糊涂妈抱着病孩子从天而降,几条短信把周从嘉忙碌充实、平淡温馨、稳中向好的小日子一脚踹到悬崖边缘。电话里,女人反复强调只想请他做一下配型、别的事都无需帮忙,仔细一问,连个病床都没排上。

惊愕、怀疑、愤怒、懊恼、暴躁……复杂激烈的情绪冲昏了他的头脑,周从嘉烦躁得要命,他最讨厌失控的感觉,偏偏这种感觉总和陈佳辰有关。

多方验证此事为真,周从嘉带小尧小轩去抽血,托人找关系,琢磨哪些人靠谱安全,能替他出面打点京市各种事宜。白日,他在领导同事妻儿面前装若无其事;夜里入睡困难,满脑子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他以为早就忘了,然而每处细节都清晰准确,历历在目。索性熬夜加班,又过好几天才挤出时间去京市。

医院包罗着万象人生,血液科更为尤甚,患者头一天还全须全尾能说会笑,次日就可能化作天上一颗星辰,其中很多都是孩子。

人群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指引,周从嘉一眼就看到陈佳辰的背影。他在路人挥肘撞到她之前追上,扯她胳膊一把,靠边站定。对视良久,他想说句好久不见,陈佳辰泪光点点先开了口:“……周从嘉……”

考虑到陈佳辰在外二十年,之于华国已算半个异乡客,那她和年轻比长进很大,出这么大事,总体还算镇定有条理。但不够:一谈到她家的境况、财务安排、米国的人事、长期打算,陈佳辰要么缄默,要么犯迷糊,要么危言耸听惊弓之鸟,唯一拎得清的是没再逞强说不用他负责不用管,给钱的时候推拉几番就收下了。

忙活到深夜,俩人端杯菊花茶在病房外长椅坐下,陈佳辰拿手机和记事本给他看检查单、问诊记录。有其他家属蜷在走廊睡觉,她靠得很近,膝盖几乎挨上他,小小声解释那些医学术语的含义。

浓黑负面的情绪衰弱,周从嘉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平静:这一天还是来了。早应该落地的第二只靴子发出嘭一声巨响,体感上难说是脱轨还是回归“正轨”。

逗留三四日周从嘉走了,俩人偶尔互发短信,陈佳辰可能是太忙或者拿不准怎么对待他,他如果想远程安排什么也不是和她对接。

八月下旬他去京市办事,软磨硬泡非要请他吃饭。可能是孩子情况平稳,她状态就好,胖了点,穿得花枝招展,一桌菜没吃几口,不是陪酒劝烟就是叭叭地讲话。周从嘉以看戏的心态任她瞎忙活,随口应和,微有唏嘘:大小姐走出城堡也站起来敬酒了,练得姿态娴熟、心细如发、腔调圆滑,个中滋味恐怕只有她自己知晓。

酒酣耳热,氛围渐好。工作方面周从嘉无可奉告,便从头讲与妻子相识相知的经历。聊到那笔礼金,陈佳辰大方承认,笑称本想转88888忘打小数点了。没什么,给朋友撑撑面子嘛。那通电话男友告诉她了,她等华国第二天上午拨回去,响铃快结束时接通,温柔甜润的女声,称周从嘉暂时不在,有什么急事吗?她自称周从嘉高中同学,您是他妻子吧?恭喜恭喜,永结同心,共赴白头。对面热情道谢,问尊名贵姓。她卡壳了,不确定周从嘉有没有提过自己、怎么提的,借口有事匆匆挂断了。

周从嘉攒眉回忆很久,确定秦佳宁没告诉他这一茬,可能还删了通话记录。但他一笑而过,继续闲扯婚后的琐事。

女人开始还兴致勃勃询问细节,后来反应迟钝了,讲话慢吞吞,两腮赤红地靠在椅背捂胸口,坚称自己是轻微酒精过敏,没醉。

周从嘉越喝越清醒,给她斟酒,在她身上挑话题。本意并非套话或嘲讽,但讲着讲着陈佳辰就哭了,淑女式的哭,无声无息,只是源源不尽地淌泪,泪痕在白而软的瓷胎似的面孔凿出两条蜿蜒的河道。

仿佛她经历过肝肠寸断,承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且罪魁祸首就是他。周从嘉给她递两次纸巾,陈佳辰哭得更凶,脸伏在胳膊弯里,后背连带着卷发一耸一耸,冒热气。

重逢后她第一次在他跟前掉眼泪,周从嘉点燃一根烟,视若无睹,内心也没什么波动,继续对哭成泪人的陈佳辰发问往事。

此后周从嘉一个月没联系她,即使知道陈希和情况很差、下两次病危通知:忙只是一方面;生死有命,他出钱出力,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俩少些牵涉对彼此都好。她倒也没联系他。

一直到九月尾声他才顺道去趟病房,陈佳辰不在,陈希和又恰好醒着,瞪俩大眼珠子瞅他,他就和陈希和聊天,叮嘱她得把自己的事当回事、有些事你妈再仔细也考虑不到、每个人是自己健康的第一负责人。陈希和皮笑肉不笑:叔再说一遍呗?我找个本记下来。这孩子对他有股尽力藏了但藏不住的敌意,周从嘉无所谓,等了一会儿陈佳辰既不回来也不回消息,他就出去找她。

她在一个偏僻转角小声讲电话,抽抽搭搭,信息密度极低的对话:

别哭了宝贝?哭半小时了。

我连哭都不能哭?!

不不,你哭我心疼啊,你想哭就哭吧,发泄出来舒服一点。

男人真自私,你为自己心疼、就试图剥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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