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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八)本事(1 / 2)

“盈歌,叫声琏儿我听听。”

搂着耳朵尖尖儿红透的小都统,朱琏对她的脸蛋又是捏又是揉,像搓个面团子,她轻笑,别有意味地调戏她,“快点,叫琏儿~”

琏儿,是阿娘才会这么亲昵地叫她。

盈歌和完颜什古一样,只会连名带姓的喊,朱琏一来是卖娇,二来也想让盈歌换个称呼,好听又显亲密,落在耳里比什么甜言蜜语都更叫她受用。

可盈歌舌头打结,何况根本不了解汉地的习惯,朱琏让她叫自己的小字,她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赵桓也这么叫朱琏吗?然后朱琏叫赵桓是桓儿?

他们是夫妻,互相之间称呼亲密好像很平常?

不对,赵桓还没死吗?

恶毒的念头浮上心,盈歌不是第一次有这种阴暗扭曲的想法,有时候梦里都在追着赵桓杀,她不禁默诵:北地寒冷,让他冻死吧,别给他吃饭,饿死他,生冻疮吧,流脓死掉

其实,若非因赵桓要作“供品”被献去祖庙,盈歌早把他剁了,切碎喂狗。

“盈歌?”

半天不见她出声,朱琏奇怪,仔细一看,盈歌脸色阴沉如一坨寒冰,目露凶光,眉头时而皱紧时而舒展,神态一会儿狠毒一会幸灾乐祸,时不时露出诡异的笑。

怪吓人,然而在朱琏面前连藏都不藏,朱琏马上就猜到她是吃醋。

“赵桓不会这么叫我。”

撒个娇真是难,朱琏叹气,对盈歌突如而来的醋意感到好笑,又十分无奈,“以前,只有阿娘会这么叫我,这是小字,一般人不会那么叫。”

“嗯。”

女儿家通常有小字,比如赵宛媞,小字福金,朱琏一字一句对盈歌解释,盈歌蹙眉,大概听得半懂不懂,不过听到她说赵桓不这么叫,立即笑了。

高兴得太明显,阴霾一扫而空,方才还凶光毕露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清澈起来。

朱琏:“”

果真像赵宛媞所说,有时候和她们谈感情蛮累。

撒娇不成反激了她的醋意,这么一打岔,兴致都散了,朱琏所以把衣裳拢起,遮了胸口的白,跟盈歌聊几句寻常话:“盈歌,今天围猎,你们喝的是什么啊?”

“鹿血酒。”

“哦,那你射中了几头猎物?”

“两只兔子,叁头雄鹿。”

兔子是放出去增加趣味的小靶子,鹿群才是真正的目标,就看谁打得最多,每人的箭矢都带不同的标记,完颜什古一共射中了叁只兔,四头鹿,是最多的。

一本正经对朱琏解释,盈歌眼神平淡,既没有炫耀的意思,也没有兴奋的情绪,仿佛是给朱琏说个故事,朱琏一边听,一边想白日围猎场上的情形。

足见二人的骑术和箭术在女真部里的确出类拔萃。

“南朝以前也有田猎。”

朱琏说:“我听父亲讲过几回,田猎场一般设在近郊,去的有天子宠臣,宫中侍卫,统军、团练使,出众者赐锦袍,不过后来逐渐废止。”

朝内重文轻武,又有言官谏田猎劳民伤财,易生骄奢淫逸之风,故而田猎荒废,天子都未必能骑马逐鹿,更别说平常女子。

这回还是朱琏第一次见识围猎,第一次见盈歌这样的女子上场竞马射鹿。

“嗯。”

讲半天,仍然回她一个嗯字,盈歌对南朝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爱听朱琏说话,默默搂着她,一双眼亮亮的,她专注地望着朱琏,眸底冲荡绵绵情意。

“朱琏。”

盈歌盯着她,忽然说:“我想弄你。”

“?”

“我懂,会让你下不来床的。”

“”

咬字咬得羞臊,盈歌脸又红了,偏偏在这时候倒口齿清晰,朱琏无语,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明明在聊南北的风俗,怎么就能拐到那档子事上。

盈歌这个女真姑娘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啊?

“琏琏儿”

开口叫她,腔调仍然有些怪怪的,毕竟汉话说得不好,盈歌尽力发音,嘴唇翕动,目光认真又执拗,仿佛叫对了才能和朱琏上床,于是:“朱琏儿。”

朱琏:“”

算了,还是不为难她吧。

相比刻意的讨好,盈歌笨拙的情感显得质朴而真挚,朱琏对她总是包容,她很耐心地听盈歌叫她,没有多浪漫的语言,可她竟觉得她浓重的口音抓耳,比山盟海誓都要动听。

散去的兴致,随盈歌一声声的琏儿,逐渐回拢。

“小都统~,”

捏捏她的耳朵,朱琏笑道:“你想怎么取悦我?”

当然是嘬她的乳儿,盈歌最会这个了,立即兴致勃勃要去蹭朱琏的胸,她正好抱着她,只消拿鼻子把她衣裳领口拱开,就能吃到心心念念的美乳。

“不许吃!”

老是这套,动不动就嘬她乳老半天,乳头受不了,朱琏双手在胸前一遮,拒绝盈歌。

“不,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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