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忙回道:“陛下和娘娘,让臣给魏国公带些四川可能奇缺的药材过来,顺便再帮魏国公看一看。”
“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好临时方子,再备药材。”
徐达自然知道,这是他皇后嫂子的吩咐,顺便带上他朱重八的名字。
徐达摆手道:“我这里不急,你们也安排人去看一下王保保王帅吧!”
陈太医拱手回道:“陛下和娘娘已经安排藏医的人过去了,陛下还安排王太医随行。”
“为了不让王保保大将军知道,我们知道他有病,还让王太医乔装打扮,扮做藏医学徒,一同前往。”
徐达听到这里,也只是释然一笑,只觉得自己多虑了。
是啊!
他的皇后嫂子何其英明!
当然了,他的皇帝老哥在这方面,也无比的圣明!
“魏国公,下官可以为您诊脉了吗?”
徐达点了点头,就坐在堂屋上位,让陈太医为其把脉。
徐妙锦则悄然退下,让人赶紧沏茶,然后再由她亲自奉给陈太医。
终于,陈太医完成了一系列的‘望闻问切’!
当然,这问了也是白问,面对一个撒谎成性的人,‘问’这个流程就纯属浪费唇舌。
所以,他的诊断依据,也就剩下了‘望闻切’三项。
陈太医并没有告诉徐达病情,只是个拱手行了个礼,就不再搭理徐达,反而朝站在边上的徐妙锦看去。
“小姐,借一步说话。”
徐妙锦点了点头,就把他领到门口去。
徐达就这么看着陈太医和徐妙锦说着,他刚好听不到的悄悄话,也只是心中顿生无奈之感。
“嘿!”
“是个人来到家里,都不把我当当家的看是吧!”
想到这里,他还用似有埋怨的目光,看向皇宫的方向,心中暗道:“都怪你朱重八开的好头,害得我年轻的时候被夫人管,然后又被大女儿管,现在还被二女儿管。”
“要不是你,我能当得了百万大军的家,还当不了这个家?”
“”
徐达暗自骂完朱元璋之后,陈太医也向徐妙锦告辞了。
紧接着,徐妙锦就走到徐达面前,用尽是担忧之色的目光看着他。
徐达直接问道:“他鬼鬼祟祟的说什么了?”
徐妙锦严肃道:“他说,你身子骨比以前更差了!”
徐达却是笑着的说道:“别听他胡说,你爹我现在还和以前一样,一顿饭能吃两只烧鹅,喝一斤老酒。”
“烧鹅?”
“你还吃烧鹅?”
徐妙锦当即起身,用极尽严肃的目光,看着徐达。
徐达看着此刻的徐妙锦,真有一种大女儿又回家了的感觉。
也就在徐达如此思索之后,徐妙锦便噘着嘴道:“你居然背着我,在军营里偷吃烧鹅?”
“是允恭干的,还是李景隆干的?”
“姐夫本来洪武十三年就要去北平就藩的,可他现在在四川当官,也就没去就藩。”
“大姐也还在京城的燕王府里!”
说着,他直接叫来管家道:“去燕王府,把大姐叫回来,就说我管不住她爹,她爹在军营里偷吃烧鹅!”
管家看都不看徐达一眼,直接就行礼一拜:“好的,二小姐,我现在就去。”
“不不不,不能去啊!”
“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动不动就叫回来,像什么话?”
“不关允恭的事,也不关人李景隆的事,不能迁怒于他们。”
“哎呀呀,妙锦,你听爹狡辩!”
“不是,你听爹解释”
也就在徐达开始狡辩之时,朱元璋也和朱标在御书房里,完成了工作上的交接。
金龙盘绕的穹顶之下,他们父子俩可以说是一人喜来一人愁。
重新坐上龙椅的朱标,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奏疏,还有这各种大小印章,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刚刚走下龙椅的朱元璋,则是迎着阳光伸起了懒腰。
看他这样子,还真不像个皇帝,完全就像是一个即将刑满出狱,重获阳光的刑满释放犯。
“爹啊!”
“你怎么能老是想着往外跑呢?”
“皇帝不是这么当的,我这太子也不是这么当的。”
紧接着,他就小声嘟囔道:“哪家的太子像我这么命苦啊!”
朱元璋回头看着这位只是从旁辅佐两年,也好好休整了两年,现在早已是红光满面,且一脸健康的朱标,他是真的想拿起鞋底板过个手瘾再说。
朱元璋严肃道:“哪家的太子像你这么不成器?”
“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
“爹去四川,那是为了与地方官民共进退,是去吃苦的,又不是去享福的。”
“还不是为了替你这个不孝之子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