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不该这么丝滑的客气有礼啊!”
“连个‘本相’的自称都没了,一口一个我,还说一句话,就笑一下,还向我作揖?”
叶青不想和胡惟庸继续死磕,但也不想有这么一个强有力的‘敌人’。
在他看来,徐达和王保保固然是他的好兄弟,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阻止他回家的‘大反派’!
现在他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这两个‘大反派’,他可不想再来这么一个‘大反派’啊!
要知道他面前的这个人,要是成为这种性质的‘大反派’的话,他可就比徐达和王保保厉害多了。
毕竟,人家吃的就是‘政治’这碗饭!
为了确定胡惟庸的性质,叶青忙试探性的问道:“胡相,你我该是政敌才是啊!”
“你今天怎么如此礼贤下士呢?”
胡惟庸见叶青这么说,当即就给他扣上了一顶名为‘受宠若惊’的帽子。
胡惟庸忙笑着说道:“叶大人,您不要多想。”
“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叶青点了点头之后,就指了指就近的上城台阶。
胡惟庸也不较劲,直接就和叶青在上城台阶之上,并排而坐。
胡惟庸轻叹一口气之后,就似有追忆的说道:“这么些年,皇权与相权之争,愈演愈烈。”
“陛下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我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其实,我早就有些累了。”
“在你看来,我或许是个奸相,可我从来不贪财害命,从来不做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
“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让陛下有卸磨杀驴的机会。”
“现在想来,还真就是正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才让陛下越来越有卸磨杀驴的想法。”
“这些年,你不要命的为民请命,不要命的为国立功的事迹,我都很感动,甚至嫉妒。”
“现在,我又看到了一个,为了报皇后大恩,不要命的博得皇后一线生机的叶大人!”
“我服了,我输了!”
说到这里,他直接就一把握住了,还处于‘呆若木鸡’状态下的叶青的手。
“兄弟!”
“我们和解吧!”
“我想去和李善长李老相国作伴了,我想去凤阳置办一个寨子,也娶几房小妾以自污,然后钓钓鱼,抛抛地,当个闲散大老爷。”
“老相国走的时候,把我推上相位,说的是反话。”
“他越反对我,陛下就越要用我。”
“现如今,我不需要说反话了,你气了他十年都不死,你早就深得他的信任了。”
“我临走之前,也把你推上相位。”
胡惟庸说到这里之后,直接就站起身来,长舒了好大一口气。
他就这么站在叶青的面前,背对着叶青,伸了好大一个懒腰。
这种放下一切,获得新生的爽感,简直不要太爽了。
他背对叶青道:“叶大人,你一定可以的。”
“我会和老相国一起,在家乡下棋,静享你带来的‘大明盛世’。”
“如果我保养得好一点,活得久一点,或许还能看到,大明再回盛唐的那一天。”
“到了那时候,我和老相国再来登门恭贺你‘叶大相国’!”
“只要老相国不死,不论他是坐轮椅也好,还是躺板子也罢,我就算是背,也会把他背过来见你一面!”
“兄弟,你说好不好啊?”
“兄弟,不用那么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应得的,也都是你赢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