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二位的兴致。”
慕生野循声去看,果然看见溪焱姿势豪迈地坐在屋顶上,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严徽看到他,立刻警觉起来,“妖狐,你伤我仙门中人,如今怎敢出现我与师兄面前?”
“有何不敢?你那些仙门中人皆是偷鸡摸狗、品行不端之辈,他们坏事做尽,本座只是为民除害而已。”
“好一个为民除害,我看你就是与魔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杀我无辜仙门人,今日我定不让你活着离开此处。”
说罢,严徽便召来自己的本命剑,执剑直指溪焱。
溪焱全然不把严徽放在眼里,他看向严徽身边的慕生野,不满道:“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半年前你捅伤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如今你麾下的疯狗还胡乱攀咬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说谁是疯狗!”
向来温文尔雅的严徽终于忍不住,抬高了嗓门。
溪焱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谁应谁就是。”
“你……”
“够了,别吵了。”
慕生野怒道,随后看向严徽,对严徽说:“道天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然后给你一个交代。”
溪焱得意一笑,严徽铁青着脸,张张嘴似乎还想再辩驳几句,可却看到慕生野眼底一片愠色,于是只好作罢。
临走前,他狠狠瞪了溪焱一眼,却只换来溪焱更加放肆的笑。
“别笑了。”慕生野对溪焱说,“赶紧下来,整日那么招摇,非得把所有人招来才能消停么。”
溪焱闻言哼了一声,不情愿地跳了下来。随后他拍了拍屁股,问道:“你这半年去哪里了?”
“神界。”
“啧,我还以为你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了呢。”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杀仙门中人?”
“因为他们该死。”
溪焱许久没用过这种语气说话,慕生野听到后不由得也严肃起来。
“你走之后,仙门就乱了套。一些小门小派凭借自己会点法术,打着保护百姓的由头到处收保护费,欺压百姓。拿不出钱的百姓,就会被驱赶到魔族地盘,任魔族残忍杀害。更有甚者,他们碰到我族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妖,对其百般凌辱后再将他们杀害。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溪焱说着,瞥了一眼慕生野,只见他黑沉着脸,便又添油加醋道:“而你那位好师弟只会护着那些人,从不明辨是非,我看仙门交到他手上算是完咯。”
慕生野紧皱起眉头,溪焱说完后,他眼中已是怒火滔天。
若真如溪焱所说这般,那那些仙门中人死的也不算冤枉。只是他没想到,仙门竟会沦落至此,这种做法,与魔族又有何区别。
他建立仙门,本就是想除魔卫道,而如今,他竟亲手创造了这些堪比魔族的刽子手。
慕生野久久不语,溪焱自然知晓他此刻心中定是十分懊恼,便安慰道:“人有好坏,妖也有好坏,这是他们天性注定的,并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事事都怪自己。”
“你说的我都懂,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若日后仙门地位巩固,而有些人的心思却不如神族一般纯净,岂不是会酿出更多的祸事来?
慕生野开始逐渐质疑自己创立仙门的初衷是否正确。
“我在人间的时候,曾见到一个仙门中人,他的佩剑,是揽月。”
想到那位白衣修士,溪焱的语气瞬间变得酸溜溜起来,“曾经我想摸一摸那剑你都不肯,如今竟也舍得给别人了?”
“他不是别人。”慕生野缓缓开口,对上溪焱微怔的眼神,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他是我师尊沉章的转世,而揽月,本就是他的剑。”
“那他岂不是……”溪焱突然张大了嘴巴,把那句“你心中所念之人”给吞了下去。
“后来我们又遇到过几次,每次都是剑拔弩张。但他不似你的师弟那般是非不分,他是明事理之人,只是他说要与我一对一比试,被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