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平移去京外当个县令判官什么的。
偏偏在这个时间,他拿到了这桩案子。赵司直转身走到桌案旁,看着上面的内容便直发愁,只觉得短短几日功夫他的两鬓间又添了些霜白。
“赵官人,赵官人。”伴随着门环叩响声,门外忽然传来差役急促的声音。
“何事慌慌张张的。”赵司直皱眉,勉强压下心头烦躁。
“启禀赵官人,是陶司直手下的沈吏求见。”门外的差役赶忙停了手,隔着门恭声回答道。
“我没——”
“说是有谢掌柜案的线索!”
赵司直猛地顿住脚步,双眼瞬间放光。他快步走到门边,故作镇定地开门,却难掩声音里的急切:“人在哪里?让他们速来见我。”
不多时,差役便将四人带了过来。赵司直哪有平日的冷淡,时下热情地迎上前,紧紧握住沈砚的手:“沈官人!这三位是——”
“他们在冬至那日,曾见到有人运送废料桶行走在巷子里。”
“嘶——”赵司直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三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他忙不迭使人上茶,又唤了贴书吏记录对话,细细询问起来:“你们确定是冬至那日?是什么时辰发现的?运送之人长什么模样?”
“就是冬至那日。”林芝肯定。
“至于时间的话,时间的话,额,”林森坐在椅子上,拘谨地看了一眼神色肃穆的一众官吏,尤其是虎视眈眈的贴书吏。
一想到自己说的话都要被登记在册,林森就浑身紧绷。他心里暗暗叫苦,而后看向林芝和宋娇娘:“咱们是正午进的聚友楼?”
“应该更早,你忘了。”宋娇娘也有些紧张,努力深呼吸:“当时咱们到二楼的时候还没几人,咱们才能选到窗边的位置,我觉得应当能提前半个时辰。”
林芝想了想:“咱们进去的时候,对面的勾栏刚刚开始表演胡旋舞,他们应当有具体的表演时间才对。”
“我们就是在面对聚友楼的左侧巷子里,遇见的那人。”
“你们为何会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