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帆宁眼皮猛地一跳,“没有,我就是”
“帆宁。”纪廷望突然喊他名字,说道:“你做事怎么犹豫不决的?像你这样出身的oga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乔帆宁滞住了,他觉得纪廷望说的没错,但又认为人在感情里面对喜欢的人会有迟疑也很正常。
他紧张地攥着裤腿上的布料,“我知道了。”
车子不断往前开,纪廷望斜着眼打量身边的乔帆宁,他从刚开始决定让纪泱南跟乔帆宁结婚,是认为俩家身世相近,他跟乔仲又牵扯到太多利益,捆绑在一起是最正确的,而乔帆宁又喜欢纪泱南,那这门亲事绝对是利大于弊,但刚刚,他却觉得乔帆宁在感情方面跟冯韵雪很像,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认为alpha就只能拥有一个伴侣。
不过乔帆宁对他来说,其实跟家里那个叫白榆的童养媳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是他养育继承人的器皿而已。
纪泱南被关在军区医院的隔离病房,一整层楼都寂静无声,连个护士都没有,乔帆宁在走廊上没有感到任何异样,但他的心仿佛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隔离房门口站了两名士兵,他们在纪廷望的示意下拿着步枪步行至走廊尽头。
“进去。”
纪廷望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无形中伸出一只手将他推进前方缓缓敞开的门内。
吱——
隔离房的门缓缓关上,带着生锈的暗哑刺激着他的耳朵。
明明是白天,窗帘却拉得很死,透光性很差,他什么都看不清,只闻见了直冲天灵盖的信息素,腿根一下子发软,直直栽倒在地,膝盖砰得一声撞在坚硬的地面,他连纪泱南的名字都叫不出声,浑身像是被密不透风的网包裹起来,乔帆宁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他努力将双手撑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想让自己爬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纪泱南的信息素是种很特别的味道,不像花不像树,倒像是冬日里的雪,平时淡淡的,等到浓郁时已经彻底将人包围。
有人从后面把他拽住,滚烫的手臂绕着他脖子一圈,黏腻的掌心捂住他口鼻,他睁大眼睛想要挣脱,却摸到了一手的汗。
“唔”
纪泱南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狠狠压制住他没让他乱动,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又像是被烧着了,哑得厉害:“别动。”
乔帆宁抖着身子,眼泪也控制不了,他其实没有那么害怕,就是本能地产生了面对浓烈alpha信息素时的畏惧。
从信息素的感知来看,纪泱南不知道忍了多久,他有些呼吸困难,想叫alpha松开自己,然而下一秒后颈遭人重重一击,他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纪泱南没功夫管他,只还算小心地把他推到一边,随即要去开门,而隔离房的门毫不意外地上了锁,他闭着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从乔帆宁身上散出来的信息素让他心烦意乱,他得尽快离开这里。
他没有用暴力把门推开,而是等了两分钟,门是从外面被打开的,穿了一身的白褂子的医生见状连忙在他跟前蹲下,戴着手套的指尖里夹了支针管,他扶住纪泱南,随即将针孔插进alpha被汗浸透的小臂上。
“这是强效抑制剂,会很快起效。”他说:“我先扶你出来,你休息会儿。”
纪泱南踉跄地将门关上,他的样子很狼狈,湿透的头发杂乱地搭在额头上,“他人呢?”
医生知道他问的是谁,便说道:“不太清楚,估计一会儿过来,他带来的那两个士兵还在。”
身穿治安队服的两名士兵歪歪扭扭地倒在走廊尽头,纪泱南看了眼,说道:“杨叔,你把个高的那个,衣服扒下来给我。”
“你要做什么?”
强效抑制剂果然有效,说话的功夫里,纪泱南已经渐渐恢复了意识,信息素也开始驱散。
“你把乔帆宁拖出来,然后把那名士兵换上我的衣服关进隔离房,我一会儿就走,有胶带吗?”
他说着就要脱下自己身上的军装衬衫,医生从诊室里给他拿了一卷医用胶带,纪泱南往颈后的腺体上贴了一层又一层,确保没有信息素泄出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