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额,说:“潮生,买东西是要让人找钱的。”
“我……不知道,”潮生说,“全给他们了,老板还在炸,怎么办?”
“收着罢。”萧琨只得答道。三人坐在路边,潮生想把好吃的分给他俩以缓和气氛,项弦便接了,说:“小时候来成都,师父也给我买这个吃。”
“我不吃甜的,你们吃罢。”萧琨正在想要怎么制住善于红,她活了一百多岁,上一次联手揍她便险些翻船,千万不能被她跑了。
项弦则因先前那句“没爹没娘,师父也不上道”而心头触动,暗道自己不该这么说话。但他一时忘了萧琨身世,只大致知他是半人半妖,一定遭遇过许多折辱,来自他人的折辱能一笑置之,来自自己内心的折辱,却往往一辈子也过不去。
项弦朝萧琨递了递糖油果子,萧琨没有接,只望着青羊宫方向出神。
“哥哥?”潮生小声道。
萧琨看了项弦一眼,项弦那手停在空中,只不说话,那是个主动和解的信号。
萧琨接了。
“没关系,以后我给你买。”项弦又说。
萧琨听到这话时鼻子一酸。末了,项弦与潮生吃得津津有味,片刻后还去摊前等。
“四十串,”萧琨的情绪消散得无影无踪,说,“你俩吃了四十串!不腻么?!”
潮生说:“没有四十,就三十九串,一串被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