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魇住了一般,怎么弄都弄不醒,那小厮狠狠心,让另一个人将其扶起,自己托着陈施的下巴硬灌。
好在确实有些用处,陈施多多少少还是喝了一些的。
等到终于把药喂完,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尉迟纣让他们退下,甚至觉得肩膀都轻了些。
下人们接连离开,房间内只剩云宿尉迟纣二人。
就当云宿准备离开时,这陈施又不知怎的,竟开始说起了梦话。
他嘴唇干的近乎开裂,却仍然倔强喃喃道:“三娘”
“是我对不住你……”
“三娘,不要离开我。”
“我……爱你。”
云宿:……
尉迟纣:……
云宿一脸吃到瓜的表情,两人面面相觑半天,见陈施没有发什么别的癔症,这才离开了这里。
回去后,云宿先去了尉迟纣那边,再次探讨了下,决定后天出发前往苍梧山。
一切商量好,也差不多天黑了,云宿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本想就这么睡觉的,谁知,他刚准备上床,脚边就有一团白色不明物体蹭了上来,一边蹦一边哼哼唧唧的撒娇。
云宿:“……?”
什么鬼。
他弯腰向下看去,就看到了白天那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小白狐。
当初只是让人带了回去,其它具体的都没有说清楚,加上小白狐那时的模样太过恐怖,于是小侍女们可能先行做主,不但给它洗了个香香的澡,还给它包扎了伤口,涂了药膏。
至于这小白狐是怎么来到他房间的。
云宿猜:可能是气味吧?
简而言之,就是同类的气息。
软萌心泛滥的云宿,忍不住将小白狐一把捞了起来,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狐狸的小脑袋。
小白狐也是异常的乖巧,窝在云宿怀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还不时发出嘤嘤嘤的叫声。
云宿温柔的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呀?”
狐狸:“嘤嘤嘤。”闻着你的味道找到的。
好歹做了几个月的狐狸,这点狐语还是能听懂的。
云宿继续说:“原来是这样啊。”
想了想,云宿疑惑道:“今天那个男的怎么回事,他是一直都这样吗,他有没有伤害你。”
小狐狸点了点小脑袋控诉:有!他超级无敌爆炸讨厌。
小狐狸:他不让我出去,也不给我饭吃。一整天,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暴躁,还时常打骂我。
小狐狸:我实在受不了想反击,他却又突然扇自己的脸,说什么我怎么这么坏,敢欺负一个弱小的小狐狸。
云宿这一听,好嘛,又是一个神经病。
估计可能会有躁郁症和被害妄想症。
云宿思索片刻,问:“那他今天怎么把你关在笼子里放在大众面前?他想干嘛。”
小白狐蹭了蹭云宿的手指,看起来委屈极了:昨天晚上,他让我去给他拿水杯。
我拿的就是他经常用的那个,可谁知,他非要说不是,还说什么你用陌生的工具是不是想给我下毒,毒死我。
然后他就又想打我。
但是我不想挨打,我躲他,他就更生气了,捉到我之后,又踹了我几脚,把我肚子都给踹破血了。
小白狐蔫蔫的趴在云宿膝盖上,眼睛里蓄满了难过:然后它就把我关进笼子里,本来是想当众卖掉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想法,想杀了我。
……傻逼。
云宿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男的简直就是傻逼中的傻逼,神经病里的战斗机。
说实话,要不是他跟小白狐还有一年的伴生契在哪儿,遇到这种人渣,云宿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好让他知道,人字到底该如何写。
之前还没什么想法,经过小白狐这一通说,云宿已然有了决定。
就把那渣滓关在府里,关上他个一年半载,维持好基本的生命需要。
至于一年过后……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