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脚下忽地一滑,险些摔倒。
“水都洒了,竟没人拖地么……”齐雪抱怨着低头,定睛观察着地面。
待到双目慢慢适应了暗处,她呼吸顷刻凝滞。
脚底下踩着的不是水,是黏腻色浓的液体,正蜿蜒着朝向后院的通道淌去。
刺鼻的锈腥熏得她脑浆乍沸、头盖如掀。
刹那间,齐雪恨不得转身就跑。
可是血迹未干,凶手或许还在附近,她如此仓皇逃出,足印煞红,若被人撞见,抑或循着脚印找到,她这笨嘴只有顶罪的份,锄头又正正好是行凶的利器……
与其沦为嫌疑,她不如、不如壮着胆子看个明白,正撞上凶手,也知道该往哪儿跑。
齐雪双手握紧了锄头木柄,指甲压得青白,却也因为有着防身之物,顿生些许勇气。
她平复混乱的呼吸,竭力适应黑暗,咬紧牙关,拖着下肢步步挪去。
后院,嘈杂声愈发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