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啊。
不止让她给皇上夹菜,还就瞄着青菜。
沈挽,“……”
总有一种这些人要把她脑袋塞到皇上手里的感觉。
什么仇什么恨,要这么坑她啊?
但想到皇上说这回不能给他夹那么多青菜,可见夹一点也没事。
沈挽便给皇上夹一点荤菜,配一筷子青菜。
荤素搭配。
极好。
安公公笑容满面,替太医欣慰。
皇上语气温和,给沈挽一种在和父亲吃饭的感觉,她许久没和父亲一起吃饭了,不知不觉胆子就大了起来,有说有笑。
午膳用到一半,小公公进来道,“皇上,豫章郡王求见。”
豫章郡王怎么来了?
“让他进来。”
皇上已经忘了谢景御还在帮他批阅奏折的事,安公公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安公公知道豫章郡王和谢景御关系好,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坑靖北王世子,便没劝阻。
豫章郡王走进来,见谢景御坐在那里批奏折,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
是他眼睛瞎了吗?
景御兄怎么在帮皇上批奏折……
看到谢景御在批奏折,已经震惊的回不过神来了,在看沈挽陪皇上用膳,皇上给沈挽夹菜、
豫章郡王,“……”
他是不是忘了谢景御的叮嘱,还在自己家里做梦?
豫章郡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疼。
疼的额头直打颤。
豫章郡王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见他一脸淤青,皱眉道,“你这脸是怎么了?”
豫章郡王是戴着面具进宫的,但不能戴面具见皇上,是以顶着被打出来的鼻青脸肿来的。
为了告状效果好,他甚至没上药。
豫章郡王道,“被父王给打的。”
皇上道,“又闯什么祸了?”
豫章郡王道,“无辜挨打的……”
皇上笑了,“你父王还有冤枉你的时候?”
豫章郡王,“……”
这状是没法告了。
可既然来了,肯定要把事办成,不能真挨一顿无辜的打。
豫章郡王道,“昨天臣在街上看到有人拿黄豆算计靖北王府三少爷和左相千金,觉得那人行为鬼祟,无意间看到他颈脖处有纹身,像极了景御兄之前说的,要杀他和世子妃的刺客,就追上去,想把人抓到,那人进了天香楼,臣便也跟进去了……”
“父王以为臣进天香院是为寻花问柳,不由分说就把臣一顿暴打,臣解释了也不听,王府已无臣容身之地,臣没办法,只能来找皇上……”
听到是要杀沈挽和谢景御的刺客,皇上脸色就沉了下去。
谢景御走过来道,“那些刺客不止一次刺杀臣和内子,极可能就藏身天香楼。”
皇上吩咐谢景御道,“即刻带人,查封天香楼。”
谢景御道,“这事还是交给豫章郡王去办吧,他亲自去查封天香楼,滕王才会相信他昨天是真的去办正事。”
皇上看了豫章郡王一眼,“也好。”
豫章郡王领旨,然后退下。
谢景御和豫章郡王一起出去的。
豫章郡王看看谢景御,又看看御书房,小声问道,“皇上是你亲爹?”
谢景御道,“不可胡言。”
豫章郡王压低声音道,“不是你亲爹,你敢帮皇上批奏折?”
一个不怕皇上生忌惮之心。
一个不怕臣下生谋逆之心。
谢景御道,“看不出来皇上对内子不一般吗?”
豫章郡王眼睛睁圆,脱口道,“不是吧,你卖妻求荣?”
真的。
谢景御没差点被豫章郡王噎死。
谢景御咬牙道,“内子和皇上是亲父女!”
豫章郡王,“……???”
之前流言是传过靖北王世子妃不是定国公亲生,可不是辟谣了吗?
怎么会是皇上亲生的呢?
那岂不是他堂妹了?
豫章郡王嘴角咧起一抹笑,有点疼。
他拍谢景御肩膀道,“你以后得唤我堂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