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劝道,“侧妃喝药吧。”
听到侧妃两个字,温侧妃就觉得刺耳,耻辱。
“端走!”
她不愿意喝。
丫鬟只能苦口婆心的劝着,好不容易才劝动温侧妃喝药,温侧妃刚要端药碗,外面一丫鬟跌跌撞撞跑进来,急急忙慌道,“侧妃,不好了!世子爷带人去温府抄家了!”
哐当!
手里的药碗脱手。
掉落床沿上,一半洒在了床上,一边洒到了地上。
温侧妃本就苍白的脸,没有了一丝血色,“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世子爷带人去抄温府了啊。
世子爷脾气不好,温侧妃又不是不知道,惹谁不好,没事招惹世子爷,世子爷可不会管温府对老王爷有没有活命之恩。
丫鬟又禀告了一遍,温侧妃急的从床上下来,只是腹泻拉虚脱,还没吃什么东西的她,连靠在大迎枕上都没什么气力,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去,手划到碎碗片上,鲜血涌出来。
温侧妃气急败坏,“温家对靖北王府有恩,世子敢做这样忘恩负义之事?!”
这话丫鬟都听不下去了,温老将军是救了老王爷的命,可温府也挟恩以报,要到了王爷的侧妃之位,当年王爷答应娶温侧妃时就说过,恩情已还。
只是从前老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她们给王妃添堵,时不时的就把温府对老王爷的救命之恩挂嘴边。
温侧妃和温家觊觎世子之位,偷梁换柱,要不是王爷护着,世子爷早被他们温府折磨死了,到现在真正的二少爷都还下落不明呢。
就这样,还指望世子爷记着温府救老王爷的恩情,这也太不要脸了些。
温侧妃要去找王爷,奈何身体虚弱的她,连房门都出不了,只能干着急。
“去请王爷!”
沈挽本来很困的,但一下子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困意跑没影了,不知道谢景御什么时候才回来,沈挽一边等困意,一边等谢景御。
等的珊瑚都后悔,应该等世子妃睡醒了,再禀告的……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谢景御才回来。
进屋见沈挽靠在大迎枕上,谢景御问道,“睡醒了?”
“还没睡呢。”
“……”
谢景御走过来,“怎么到这会儿还没睡?”
沈挽道,“你真带人去抄了温府?”
这话一出来,谢景御就知道沈挽是为了等他,才没睡的了。
谢景御道,“已经抄完了,温老夫人和温府上下悉数入狱,择日问斩。”
沈挽眼睛睁圆溜溜的,“温府这是犯了什么罪?”
谢景御在床边坐下,“贪污受贿,徇私舞弊,滥用职权,欺男霸女,官商勾结……”
“十罪并罚,不冤。”
这么多罪名,沈挽都惊呆了。
温府在京都,因为温老将军救老王爷而死,王爷的侧妃又是温家女儿,温府在京都,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没人敢欺负,只是没想到私底下里竟然这么无恶不作。
也是,有温老夫人那样撒泼打滚的母亲,能养出好儿女才怪了。
沈挽道,“找到这么多证据,你什么时候开始查温府的?”
沈挽怀疑是不是她嫁给谢景御之前,他就想这么做了。
结果谢景御告诉她,“我说半个月之前查的,你信吗?”
沈挽一脸你看我有这么好忽悠的神情看着他。
谢景御见不得她这般模样,伸手捏她鼻子,“为夫没骗你,昭平伯府添丁那日,温景泽出手,你差点在街上惊马,既然做不到井水不犯河水,那便除了的好,免得哪天扑出来,咬我们一口。”
本来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谢景御不准备把温府怎么样的,但架不住温景泽和温侧妃一再找死。
既然这么想死,没理由不成全他们。
沈挽震撼,“那么多证据,半个月就查清了?”
这办事能力,都不是杠杠的能形容了。
谢景御失笑,“和温府有仇之人查的,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沈挽,“……”
这也能捡便宜?
不过也是,温府在朝堂官员眼底,是在靖北王府庇佑之下的,一般人都没胆子去动温府,不然也用不着收集这么多证据,还没有状告温府。
谢景御是靖北王世子,他动温府,温府在劫难逃。
不是谢景御捡便宜,而是各取所需。
那么多罪名,就是王爷也护不住温家,何况王爷还不一定会救温家,只是温景泽和宋南烟,宋国公和宋皇后还有太后,一定会不遗余力捞他们的。
温府抄家入狱一事,来的太突然,等宋国公收到消息,女儿女婿已经在刑部大牢里了。
宋国公气的头顶冒黑烟,自己好好一个女儿,被北越三皇子祸害惨了!
收到消息时,玉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