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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1 / 2)

“何以?”黄振斋冷笑一声,“这样,既然是你的手帕,你自然知道这上面是什么,能吃,还是有毒,你来舔一口?”

人群中似乎发出惊惧的吸气声,看来是知道那的确有可能是毒药的。

任宁与看一眼手帕,便盯着黄振斋,“三师叔这是何苦,如此大费周章,陷害宁与,莫不是和那贼人串通好了?”

唐棣心道,先告状也算聪明,就看黄振斋吃不吃这一套。

“任宁与!”黄振斋怒道——可见是吃招了——说着有又掏出水晶杯,“你偷进药房,打伤守门弟子,为了就是偷取这苦晚粉!此物气味与治刀伤的药一样,都是用钩吻[8]所制,溶于酒后便与刀伤药无异,但只要你趁机挤两滴在弟子嘴里,那就谁也活不了了!铁证如山,你竟然能倒打一耙,还不快从实招来!”

黄振斋义正言辞,可话音未落任宁与居然呵呵笑起来,“三师叔!你说这些,自己都不脸红?你说我打伤看门弟子,偷药杀人,怎么不想想最有机会干这件事的就是你!三师叔精通医术,又在一线救治受伤弟子,要杀个把人,比我容易不知几倍!三师叔修为之高,住还住我对面,就是要弄一条我的手帕,凌空取物又有何难!打湿了弄上药又有何难!”

从声音里都听得出黄振斋此时恐怕真是“目眦尽裂”:“无耻狂徒!我自三日前归来,一直在病房救人!你说我——”

“你说你一直救人,”任宁与打断道,“可有证人!”

广场上一时寂寂,见黄振斋不语,任宁与越发露出狂态来,“三师叔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吧?现在倒好拿这么一个东西来指控我了?到底谁是无耻狂徒!我和大师兄三师弟还要带伤出去找贼人要回晶球,师叔倒可以留在门派,师傅也好,弟子们也罢,是不是也任由荼毒了?!你那日与我药吃,让我好了,是不是就为了今日栽赃陷害我?!”

黄振斋正气得要大叫,任宁与一点儿机会也不给他,几乎尖起嗓子对渐渐围上来的众弟子们控诉:“三师叔打得什么主意,难道还看不清楚吗!你把我们几个支开,先对师傅下手,再借着贼人的力量把我们三个干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你就是掌门了,是不是?!”

两人吵成一片,下面的人越聚越多。唐棣站在高处,看着众人聚集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像自己偶尔代人值班,站在高处看枉死城中有些往生者在“魂来魂往”的路口大放厥词,指控地府处理的种种不公的样子。

按理往生者的神智应该不如活着的时候,现在看看似乎并非如此。任宁与的这番说辞,有煽动性,却经不起细细推敲,因为他自己和黄振斋有很大的相似性——假如真是他所为,目的应该就是追求继承地位,不然无法解释马晓舟的法宝不见的事实,那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兵器,三样都不是,但从有内奸的角度来说,唯一有价值的就是代表掌门之位继承权的那支锏。那任宁与为什么还要带着马周二人去找贼人呢?现在他就在那里浑闹——闹得黄振斋像个莽夫,他像个泼妇,周围人都是傻子——说自己可以带着大家去找贼人,找到了自然见分晓。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在路上下手干掉其他人的,这样说,是吃准了对方会帮他?带去,现场跳反,反骨来把这伙人杀了,这怕是去送死吧。要不就是蛇妖之前答应了他什么?她看任宁与那样子,不像傻子,应该是计划哪里出了问题,才开始狗急跳墙地杀人。那是哪里有问题呢?任宁与骂黄振斋图谋不轨,是负隅顽抗,也是背水一战,敢不认,大概是吃准了没有更切实的证据,除非——

她猛然反应过来,想拉住谢子城去找那个受伤的守门弟子,突然就看见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好像是黄振斋的弟子,冲上去拉了自己师傅的手,啪地跪倒,说刚才那昏迷的守药房的弟子也死了。

周围人只是震惊,任宁与大约是假装震惊,黄振斋则眼看就要动手——

“唐棣!”

谢子城拉住了黄振斋,反而看向她,“求求你,再试一次!”

她愣了,站在高处心里只有震惊。原来这世上的活人,的确是容易言而无信的。而且即便内心善良,也会言而无信。

夜里在洞里,她已经和谢子城说好,能使用死灵术这一点,请千万不要对外说。她千叮咛万嘱咐,谢子城答应得好好的,一开始也坚持住了,现在就变了卦。为的什么她当然知道,她知道只有这样做才有切实的证据,但她不愿意。

马晓舟问谢子城在说什么,谢子城对她喊道:“求求你,再试一次!把刚死的韩师弟的魂魄招来问问,说不定我们就知道谁是真凶了!求求你!你看当时他倒下的样子,说不定他看见了……”

谢子城说着,越来越多的人都仰望着她,任宁与的表情几乎是呆滞的,黄振斋和大部分人一样是疑惑的,马晓舟的眼睛里似乎又出现了水光。

“求求你!”

这下真像枉死城了。那里也有很多人这样说过。

阳光下,她伸出双手,看着上面的掌纹,她也许不是个凡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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