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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1 / 2)

“时候?”

“我们想着,遇到连我们加持的东西都能打碎的强大敌人的时候,就应该是你彻底觉醒的时候,毕竟那打神台下的禁制,只能靠你自己来突破。怎么样?”

千万问题她不知道问哪一个,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是啊,他们当然知道,只是不能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自己会怎么样?总之不是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也许也不是什么好样子,她自己倒是厉害,厉害得有时候觉得戾气与桀骜几乎无法控制,但是假如可以不这么厉害,没有这么多因果与前定,换得回师姐的命,换得霓衣平安,她也宁愿不要如此。

“唐棣?”碧霞唤她。

“大人,我在想,为什么每次上泰山来,我总是想用自己的什么去换什么,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也希望成全别人。”想起师姐,几乎落泪,“可惜总是无法成全,总是我自己还好,但——”

“曹明子已经超生去了。”碧霞淡淡道,“她很好,遇见你,又意外横死,是她的命。至于你自己,啊,你的命数,我不知道。但这一次上来,我带你去仙界吧,这位姑娘,还有的救。”

第六十七章

月宫就在她面前,她记得。而碧霞在她身边,霓衣在她怀里。

碧霞焦急呼喊,而霓衣气息奄奄。

她认得月宫,她记得月之上仙、被妖魔与人界称为是月神的人,叫做月照。月照就是她在回忆里看见的那个白衣女人,她从小就和那个青衣人出入月宫,她看着青衣人,青衣人和月照相依相伴地看着她,那时的月照是优雅的亲和的,对自己就像长姐,几乎对每一个人都好,有求必然,永远都在笑着——

不会像现在,任由碧霞如何呼救,如何解释自己是谁、又带着疑似是月宫之人的重伤的霓衣,也不开门。

整整一刻过去了,月宫似乎比记忆中还要寒冷,霓衣几乎要冻僵了。换做别的地方,她早就强闯了,但这里是月宫,她对此有天生的畏惧。

她记起了,自己就是生于月宫之外,天河不远处的那片树林。

突然,霓衣腰间的绿宝石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自行脱落,越过宫墙飞了进去。须臾,一阵脚步传来,大门嘭地打开,是月照。

那脸上清冷依旧,还多了许许多多的憔悴与哀伤,杏眼中还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月照一出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怀里的霓衣。

“月——”

“快进来。”

话是对她们说的,手指却轻轻一挥,一道月光也似的光芒就从她怀里把霓衣托了起来,直抬到月照面前,随着月照飞快的脚步往宫殿的里屋去。她与碧霞跟着,看着月照把霓衣放在床上,解开衣衫,手捏一个小小光球笼罩着霓衣,像母亲一般轻抚霓衣的脸颊,落下欣慰又伤心的泪水,然后擦干眼泪,转身面对她们。

从头到尾,只有月照一人,整个月宫,比当年冷清百倍。

“她没事了,”月照说,面对着她,目光复杂,“你回来了,棠棣。”

因为一声这熟悉的呼唤,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唐棣,是棠棣。她是一株郁李,一株长在仙界、因生于上古又吸取天地日月精华所以早早成仙的郁李,不甚繁茂,但比较高,经常开花,还结很多果子。

回忆像是果子,营养倒流回到根系般一通百通,她想起那些细碎的过往,比如人界的大阵,从细节上她揣测的没错,无极派就是那样想的、就是那样出卖的所有人,其幕后指使想必就是紫金楼;也完全明白了紫金楼的阴谋,他们并没有看出自己的来历,单纯觉得自己是厉害的凡人,后来是在山洞里,那个白衣人,如果是叫于渊的话,因为自己拔出了原来属于青衣人的残剑而看穿了自己的来历,因此防备,在炎魔地的遭遇说不定就是这种防备乃至处理的表现;而如果钓星是紫金楼的,谁知道什么狄刑桓栖向克是不是?反正都是来碍事来杀人的。那把剑按照阿紫所说被灭明带走,也许就是流落在山洞里,也许那山洞就是灭明留下的阵法——还真是厉害——但是那剑,那剑的主人……

她想起来了,那剑的主人,叫柏汜。那样英俊,高大,潇洒,柏汜是一株柏树,是月照的恋人。

那个传说是真的,她知道,柏汜当年,就是为了去对抗入侵的邪魔而下界,结果与邪魔同归于尽,再也没有回来。

邪魔太强,柏汜不能消灭,只能控制,于是向下形成炎魔地、向上形成绝寒峰,这都是真的。柏汜牺牲了自己,用自己最后的意识把邪魔封印在绝寒峰里,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她没有回来,只有那把剑回来了。月照当年——

她想起月照当年见了那把剑之后伤心欲绝的样子,她不想回忆的,每一次回忆她就会跟着落泪心碎,可现在看看,她宁愿想那时月照痛哭的样子,那是月照最后一次有其他的表情。现在的月照,就像后来自己因为不忍、因为想要完成柏汜没有完成的功业而主动申请下界去时的样子,只有冷清。

只有冰冷的月亮。

失去自己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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