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业,你现在的架子可以啊,连你师父我你都翻。昨天特意打电话让我去手术,你自己又给做了?”邓勇来了一句灵魂质问。
方子业闻言马上摇头说:“师父,我这不是希望,您还能回来么?”
“现在科室里很缺人手。”
“所以我是你在科室里缺人手时才想到的帮手?”邓勇又问。
方子业继续摇头:“不是这样的师父。”
“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回来主持大局的,不然的话,现在科室里还稍微有点乱。”
“就知道您和韩教授两个人离开才几天,科室里就出现了一些事情。虽然刘教授压住了,但我还是觉得,师父你如果在的话,科室肯定不敢这么闹腾!”方子业回得斩钉截铁。
邓勇闻言也算是满意了方子业的回答,道:“暂时回不来哦,你师父毕竟是个正高,所以稍微有点事,就会成为癞子,即便被冤枉了,也得背锅。”
“其二,这一次的手外科,人员损失太重,两个正高的空缺,不补过来是不行的。我还需要在这边稳定一段时间。”
“第三的话,我也得好好想想和反思一下了!”
“有可能以前,我是对其他人太过于放纵和给面子了。”邓勇的语气冷冽,让方子业没由轻颤。
方子业仔细地看了看邓勇,发现邓勇的气质一下子仿佛变了许多。
“师父,这边没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手术了。”
“今天还有一台。”方子业回道。
“嗯,好!”邓勇说。
“这几天其实我也暗中观察了一下,袁威宏个人带组是没问题的,彭隆也还勉强可以,陈芳还是欠缺了些火候。”
“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等机会合适了,你师父会争取回来病区主任的位置。”
“那个时候,科室里即便有人想要闹腾就闹不起风浪了。”
“我本以为,韩元晓他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做毁掉科室里的事情,但我还是对他太过于高看了。”
“至于你师父袁威宏的话,也是个明事理的人。”邓勇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方子业可以离开了。
而从门诊走出的方子业,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看来之前的那件事,还真的和韩元晓有关。
韩元晓故意地把自己的师伯牵涉进来,韩元晓病急乱投医,所以就同意了那种药物在科室内的泛用。
自己的考虑还是太浅薄了,邓勇知情但没有干预,是对病区主任的尊重。
毕竟邓勇一旦干预,科室里分了‘派系’就很容易受伤,大家的方向不齐,各自走路,就只会手忙脚乱。
但如果大家都能协力的话,其实科室的发展前景还是非常好的。
……
方子业回到了手术室后,袁威宏和兰天罗两人都主动让位了。
这一次,他们不打算做错误的示范,再让方子业纠正,而是想要再观摩几次正确的操作。
毕竟在学习阶段,多接触正确的东西,才是真道理。
多试错,莽着干可不行。
手术不是简单的练习题,可以无限的重复。
因为手术一旦定型,患者带出了手术室后,就会带出一辈子去。
当然,今天的方子业没有像昨天那样全力开工,而是从头开始,给袁威宏和兰天罗两人细致地示范和带教了一遍。
甚至在做到细节的时候,他还会让三个人一起感受一下患者的软组织状态。
清创术做完后,方子业道:“神经移植术和神经缝合术,是手外科的内容,这个入门就对基础缝合术的要求挺高。”
“基本功不够的话,即便是做了神经移植,后续也达不到功能重建的效果。”
“所以这个,后续可能还要找一些手外科的医生到团队里来。”
兰天罗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很天真地说:“师兄,我们自己练不行么?”
袁威宏直接用手里的止血钳敲了他的尺骨茎突:“你能学,所有人都能学?”
潜意识就是,t的你师父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让我从手外科再重新入门五年手外科?大哥,那时候我都多大了,快四十大几了。
然后神经缝合术又练个几年,人都老了。
袁威宏也算个天才了,但是创伤外科也是学了这么多年,才有了如今的火候。
方子业只一笑,而后继续开讲。
……
晚上,九点四十七分。
方子业和洛听竹都有些疲惫地回到了房子里后,洗完澡之后就躺在了床上,如同躺尸一样的横亘了一个大和一个太。
虽然洛听竹操作不蛮多,比不上方子业。
可就在手术室里整整坐十二个小时,那也是一种折磨啊?
“听竹,上班好累啊,还是在家里躺着吹空调舒服。我们都去转科研好不好?”
“朝九晚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