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元时愿抓着alpha的手臂,无意识挠出两道痕迹。
唾液顺着唇角流淌,他眼神涣散时,还在怔怔喃喃,“想要你的信息素……”
一门之隔的卫生间内,裴砚冰却将这一切动静尽收耳底。
他默默帮元时愿洗裤子,似乎要借此行为,麻痹自己。
可元时愿混乱的呼吸声、混合呜咽,还是顺着门缝,传到他的耳畔。
等裴砚冰出来时,他看到江珩正抱着昏睡过去的元时愿,站在他的床边。
一双小腿斑驳透粉、湿漉漉地,垂落在alpha结实的臂弯。
源源不断的汗水顺着小腿肚蜿蜒而下,又蓄在脚尖摇摇欲坠,打湿大片地面。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元时愿身上的味道。
江珩解释:“小圆他刚刚尿床了,我的床没办法睡,暂时借用你的床。”
虽然他觉得裴砚冰不可能拒绝,但还是象征性礼貌地问了下,“可以吗?”
这时候礼貌,倒是显得有些可笑了。
明明都是元时愿的队友,也都为元时愿提供过信息素。江珩此刻的姿态,仿佛在宣告他才是和元时愿更亲近的那个。
裴砚冰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冷漠地将被子铺展平整。随后将江珩怀里的元时愿接过来,小心翼翼放在被褥间,动作轻柔至极。
他看着元时愿潮红湿透的面庞,粉色发丝汗湿地贴在颈间、锁骨,又蜿蜒而下,伸进松散领口里……尽管昏睡,那截软舌仍无意识抵在齿间,偶尔还会细细颤抖,溢出几道鼻音呜咽。
“你太过火了。”裴砚冰的言语,带着明显责怪。
江珩怎么能把元时愿弄晕过去?
跟你有关系吗?若是平时,江珩肯定直接这么回答了。但毕竟用了裴砚冰的床,说这话似乎有些狼心狗肺。
他罕见的有了素质,没有回话,而是回到自己床位,收拾湿透的、一片狼藉的床单。
顺便把地面蓄起水洼的区域,也一一整理了一遍。
随后,江珩抱着一堆带着他与元时愿的信息素的被褥,进入卫生间,亲手搓洗起来。
水流声再次哗啦地响起。
至于裴砚冰,则一直坐靠在元时愿身边,微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汗湿的粉色软发。
他看着元时愿的睡颜,冷峻眉眼也不由柔和了几分。
就在alpha想低头偷亲元时愿的额头时,元时愿忽的睫毛颤动,怔怔睁开眼。
元时愿像还处在不应期,眼神呆滞地看向天花板,半天没有回神。好不容易眼底聚焦几分,他第一时间是摸向自己鼓起饱满的肚子,见信息素都在,餍足地眯了眯眼睛。
他侧过首,看见裴砚冰,便伸着脸蛋蹭了蹭裴砚冰的手背,动作很是亲昵依赖。
“队长?”
“嗯。”
裴砚冰应了声,跟着元时愿一起躺下来,手臂自然地环住元时愿的腰。他检查了一下,果然,江珩已经用丝巾帮元时愿堵住了。
“还好吗?”他看着刚刚因另一个alpha而晕过去的元时愿,声音里带着心疼与酸涩。
哪怕是方才吃醋的裴砚冰,也没舍得下这么重的力道。
“还好吧?”元时愿不太确定道。
其实,他仍觉得有点不够……但勉勉强强过关。
就像吃了个七分饱,明显没有彻底吃饱,还有容纳的余地。饿吗?也不至于。
“对了,刚刚江珩吃了你的药……不好意思啊,当时情况紧急。”元时愿小声说,“他突然找不到他的药,看到你的药,就以为是他的……吃完才发现,才发现拿错了。”
裴砚冰看向元时愿:“你不需要为了别人,和我道歉。”
元时愿怔住:“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没经过允许,就动了你的东西,很没礼貌。”
虽然当时裴砚冰也在场,好像也没有阻拦,是默许的意思……
包括之后,他像奥利奥饼干中的奶油夹心,裴砚冰似乎也很乐意。
“不要因为别人,和我道歉。而且……也没必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