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兰斯是老朋友了,甚至,我们曾经互为半身。
我还有另外一个头衔,兴许你们会更熟悉。有点土,我就不说出来了吧。
吾统领黑暗,为一切欲望之主。
他说这话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只是身后那一对庞大到几乎隐天蔽日的褐红翅膀似乎觉察到主人话语的神圣。
从第一道血色的繁复魔纹开始,岩浆涌动在其间,金色的光芒流转着,竟然有几分视觉冲击力极强的震撼感。
即使被察觉到危害性的赛诺及时阻隔了感官,陆淮还是觉察到了那霎时极其澎湃的热浪,骤然失语。
事实就这样快的尘埃落定,而他不仅没有辨别的能力,甚至都没有做好准备,只知道一卷入必然是生存不下来的。
小魅魔,你身上的能量,应当已经压制不住了吧。
最深处的秘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剖出,陆淮一愣,下意识探向了自己身后。
往日的刺头却安分守己地承受着他的触碰,而不是皮肤饥渴症一样到处乱缠。
他这才惊觉自己自从被困在这里之后,似乎身后的桃心尾巴都不再蠢蠢欲动,温驯地如同绵羊一般。
他并不想张口,却被一股力量牵引着,乖顺地回复:嗯,是的好几年前就这样了。
赛诺蛊惑道,华丽到糜艳的声线被压的很低很低:
很舒服吧,现在。
我可以让这种体验多持续些。甚至可以帮你隐瞒身份,只要不是兰斯亲自破解你身上的封印,这样一层伪装可以瞒过这片大陆上大多数的人。
陆淮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音,为着这困扰了他十八年之久、甚至愈演愈烈的罪恶根源居然找到机会改善。
咚咚他听到自己剧烈蓬勃的心跳声,马蹄蹬在空地上那样响。
但是
赛诺惯会拿捏人心地给了个重音,这寥寥的两个字却已经如同鼓槌落在陆淮的心坎上。
对于之后有别的代价早已有了预判,但等到真的要明了自己要失去些什么的时候,陆淮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除了这一条命之外还有什么是对方可以图谋的。
可这正是他所面临的一大危机,不必说阴谋,即使是刀山火海,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他都要把握住。
毕竟,活着,故事才有后续。
他还不想死。
他也只能赌对方说的都是真的,而这代价也不会立即让他去死。
陆淮想要报仇、想要过上自己的生活,可他自己也知道,这实在是太难了。
赛诺见他默认的模样,挑眉继续往下:
这也会消耗我的一部分能量,不过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嗯,我想这个道理,你也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