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跑滨海,有状况啊!”
许翊无声一笑,“快说,找我有什么好事?”
“大好事,”袁宇祥说,“刚好和吕琪大鸟到海韵壹号附近,以为你还在家,想喊你出来一起吃饭。”
背景音里突然出现一道女声:“小青龙这个大忙人,想约上一次可真难。”
袁宇祥:“听到没,吕大美女有意见了。”
时隔多年,田愿再次听见熟悉的女声,不由抬头望了一眼许翊。
他比田愿平静,岁月对他的冲刷很尽责,没留下可疑的痕迹,倒显得她越发小心眼,对少年琐事斤斤计较。
许翊:“样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没陪好人家?”
袁宇祥笑骂:“我叼你。”
许翊也笑:“今天真没空,改天,你们先聚。”
袁宇祥:“行,知道了。现场加不了号,下次一定提前预约你。”
这两个男人的交流直接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许翊发动特斯拉。
田愿忍不住说:“人家三番五次约你,你是不是要匀个时间见一见?”
袁宇祥当然不是“人家”,只是一个打电话的中介。
许翊不知道没读出潜台词,还是故意回避,说:“不着急,能带家属我再去。”
他们在一群老同学面前演戏,不一定能演下去,演了也伤感情。
田愿无法答应,也给不出第二种方案,问题就此卡住。
匆匆吃了晚饭就此作别,田愿又迎来生死未卜的工作日。
田愿连续两节课,关在小隔间里,终于“刑满出狱”,出门口就碰上对床同事。
同事脸色不佳,往办公室方向摆摆头,“已经找我谈了,估计快到你了。”
上个星期田愿没心情改简历,忙着在网上看裁员赔偿标准。
她下意识问:“赔多少?”
同事:“n+1。”
n是工作年限,田愿来蓝风铃三年,可以拿四个月工资做赔偿。
田愿又匆忙打听几时走和赔偿金几时到位,心里刚有底,另一个同属“名师”的同事过来叫她进办公室。
田愿担心了一周,如何也没想到对方的开场白。
人事直接说:“我就不多说,相信你也听说了……”
中心给出的方案也是n+1赔偿,月底发工资日一次性到位,今天下午的课继续上完,不要跟家长声张,明天开始不用上班,本周五内搬出宿舍。
人事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疑问。
田愿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