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
片刻,他小声回应:“晚安贺崤哥。”
没得到什么回应。
只听见贺崤笑了声。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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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打了点滴又吃了药睡眠会变得冗长,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虽然鼻子还堵着,但头昏脑涨的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就连思维都清晰了许多。
清晰地记起来自己现在还在剧组,发烧之后他好像没和导演请假。
而昨天贺崤突然过来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拍到。
虽然好像被人拍到也无所谓,反正贺崤能撤掉所有的词条。
只要别扒到自己头上。
但是。
贺崤人呢?
环顾狭小的房间一圈,怀栖都没发现这里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如果不是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和沙发上那一团用来伪装的假发和衣服的话,昨天的一切就好像在做梦一般。
而且。
贺崤明明答应过在自己醒来之前不会离开。
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心里涌上无缘无故的失落。
但仔细一想,好像没什么意外。
毕竟他对贺崤来说不过是塑料的联姻对象。
当然贺崤对他来说也一样。
就算最近两人关系稍微改善了一点,可本质上还是没什么区别。
再说,贺崤本来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有什么好失落的,反正早就习惯了这段塑料婚姻。
虽然这么说,但下意识的失落还是没能成功消失。
一直到房门被敲响,怀栖才从这种情绪中抽离。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在敲门声响起的一瞬间,失落变成了一种期待。
然而看见门口的人之后,怀栖的神色瞬间变得冷漠许多。
把端着怀栖今天午饭的徐归吓了一跳,没想到生病的怀栖这么吓人。
垂着眼看着徐归,怀栖一言未发,只是眼神里透露出“你来干什么”的讯息。
徐归:“……”
徐归咳了声,“那个,贺崤老师让我给你送饭……”
虽然他也不能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前天半夜因为害怕自己事业不保,徐归每隔一个小时就来怀栖这边晃悠,从一开始的“担心怀栖怀恨于心”,再到后来的“这人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