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咽唾沫的声音,禅儿眯着眼睛醒来,见向远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冷哼一声,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
好好抱着,不许胡思乱想!
向远挨了一巴掌,感觉不轻不重,分明是在奖励他。
有本事你继续!
向远捂着脸,目露大丈夫能屈能屈的隐忍,趁禅儿一个得意,问道:“关于南疆五毒教,禅儿知道多少,那位道号‘刮骨道人’的教主夫人,听说她媚术很厉害,你是妖女,也会媚术,有什么抵御媚术的方法吗?”
“怎么,你又打上五毒教的主意了?”禅儿来了精神。
向远是她养的狗,血药大进,对她修行大有裨益,等同她得了好处,若有苦苦哀求,她愿意大发慈悲帮个忙。
不多,求三次,她就勉强答应。
“不能这么说,我毕竟是楚人,五毒教祸乱边境,大好机会在前,我自然要火上浇油,此乃正义之油。”
“不要脸!”
禅儿嫌弃极了,阴阳怪气道:“夺宝贝就夺宝贝,还正义之举,你可真是个正道好少侠。”
所以你才是妖女呀!
“所以呢,禅儿有抵御媚术的方法吗?”
“以你的元神强度,只要不是你心甘情愿,不会被媚术蛊惑。”禅儿如实道。
她之前对向远用过媚术,后者挎着一张批脸,跟个智障似的。
“不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先天期武者,标准的莽夫,元神强度太显眼会节外生枝。”向远摇了摇头。
“倒也简单,你先中我媚术,受我驱使,就不会被其他妖女魅惑了。”禅儿皱了皱眉。
啥玩意,媚术还分先来后到?
禅儿一巴掌拍在向远脸上,眯起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冷哼一声道:“闭上眼睛,我授你一门本事,可保你元神无忧,不必担心受他人蛊惑。”
向远听从安排,老老实实闭上眼睛,等了好久,听到禅儿深吸一口气,接着嘴唇一热,似是什么温润之物贴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见禅儿近在咫尺的娇颜,暗道一声离谱。
等会儿,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哦,搁我身上刷出来的熟练度,那没事了。
两人唇舌缠绵,禅儿亲着亲着,片刻后发现哪里不对,说好的正经传功呢,怎么跑偏了?
都怪你这混蛋不老实,才害我分心!
禅儿狠狠咬了向远一下,传音让狗东西老实点,舌头别带节奏,一切听她安排。
啊,你真在传功?
早说啊,这误会闹呢!
向远以为进肚条拉满,妖女仗着境界高深要夺他清白,小小先天期无力反抗,默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选择忍耐,含恨从了对方……
几万字的心理铺垫下来,告诉他正经传功。
这也太不正经了!
向远正吐槽,眼前一个恍惚,隐隐看到黄泉母树虚影袭来,大惊之下,下意识便是一个后仰。
“混蛋,干嘛乱动,差点就成功了。”禅儿大怒。
“这也不能怪我,你又没说有黄泉母树,我本能躲了一下。”
向远委屈出声,见禅儿炸毛,乖巧认错,主动承担责任:“再来一次,这次我肯定不躲。”
“……”
禅儿:()
“怎么了,传功条件苛刻,一次不成,就没第二次了?”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怎,怎么可能!”
“……”
那就是咯!
禅儿咯吱咯吱磨牙,暗道自家的狗,平时还算乖巧,别太计较,让向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亲了上去。
这一次,向远很老实,一动不动,任其折腾。
然后就收到了埋怨不满的传音。
禅儿:你是死人吗,不会动一下吗?
那我可就动了!
向远箍住掌中纤腰,和禅儿深吻在一处,这么离谱的传功还是头一回见,他倒要看看,黄泉母树虚影落下,究竟有什么效果。
片刻后,二人吻至忘情,呼吸渐渐急促,向远眼前再度出现黄泉母树虚影。
天幕混沌,黄泉母树的虚影悬浮在半空中,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投射而来的幻象。
体型庞大无比且残缺不全,失了根基支撑,树冠虽有遮天之貌,却难掩生机枯败的颓势。
树干表面布满了深深的裂痕,仿佛无数道伤疤,树干、枝杈形态扭曲,枯骨般嶙峋,树叶呈现暗黄之色,像是被黄泉的阴气浸染,又像是被火焰灼烧后卷曲。
黄泉母树虚影周边,似有若无的灰雾朦朦胧胧,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花粉光点,仿佛汇聚在大树下的萤火虫,又像是黄泉母树残存的生机灵气,正在一点点消散,融入无尽的虚空之中。
这棵失了根基的古树带给向远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古树自远古而来,却不曾停留在任何一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