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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2)

“太现实了你”,赵凯思说。

“我是自我认知清晰”,李一恺笑了笑。

两人沉默了一阵。

“我们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像被锤的黄牛”,赵凯思在副驾驶缩成个舒服的姿势,黯然有感而发: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李一恺的大脑神经像是被这句话挫了一下,久未发作的敏感情绪又开始异动。

他想起大学刚和赵凯思成为室友,他说要拿广告戛纳奖,赵凯思说要拿摄影哈苏奖。

后来这些话变成了狂言浪语,现在他连项目创意会都来不及参加,奔波在一个又一个谈判和合同之间;而赵凯思只能把自己非商业的原创图放到摄影素材网站,靠下载量赚一个月的零用钱。

这种思绪说惋惜都显得太重,像是淡淡的一滴颜料滴入无垠江河中,很快就会被冲刷得毫无痕迹,只有无色的水流提醒着有什么东西已经从内心消失。

“如果我办了个人画展,会邀请你的。”

他忽然脑中冒出苑之明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

这个人这句话的颜色过于强烈,反射的光都足够让水面染上秋色。

“去肯尼亚别只顾着替客户拍摄,也多积累点自己的作品”,李一恺突然出声:

“会有好的图出来的。”

“嗯”,赵凯思应着:“你可算说了句像样的话。”

第22章 苑之明在拿他的性取向打趣?

对成熟的社畜来说,忙碌是对抗所有矫情和尴尬的利刃。

新的一周,两人很快忘记了周末发生的种种,甚至在工作时候,他们的相处模式已然达成了某种默契——李一恺对苑之明依然毫不留情,并且因为苑之明的粗心,对他的批评甚至比对其他人更为严厉。

但是苑之明不再会为此生气,还学会了趁着李一恺不忙的时候,在微信上发消息求教,每次都能得到耐心指导。

秦肖恩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表现出强烈困惑:“所有人刚来公司的时候,都躲着 kev 走,你竟然偷偷找他开小灶?”

李一恺没让他深挖究竟,抢先反问:“你不是盼着偷这个懒吗?”

秦肖恩想想也是,他和苑之明两个语言能力欠缺的人,在沟通时确实效率堪忧,也不知道李一恺到底是怎么和苑之明说的,总之结果就是苑之明的进步突飞猛进,他这个直系上司坐享其成。

当然苑之明倒没察觉到有什么进步,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可怜的幼苗,被李一恺连拖带拽地拉着长高。

更无语的是,别人那些温和的灌溉他有些吸收无能,李一恺冷言冷语虽然让人冻得发抖,但是莫名就能听得明白,也很快就会举一反三。

主元素绘制完成后,便要进入下一个流水线——秦肖恩选择了桃花和溪水这两个方向,根据它们分别延展出两套品牌的 logo、视觉系统。

如同在画布上开始布置主干,搭建最基本的颜色、线条、明暗关系。

苑之明几乎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系统化设计,他是插画师,和设计严格来说是两个工种。

但是李一恺的团队里,可以各有所长,却决不允许他对其他环节一无所知。

于是苑之明不得不硬着头皮给秦肖恩打下手,做简单的延展工作进行练习;

然后因为不对齐、大小不一致、排版不够规整等种种原因,被李一恺无情打击;

再然后又会在他的“虚心求教”下,李一恺耐心给他讲解每一步的必要性——

“如果logo比例不规定清楚,一定会有人把它二次创作”,李一恺噼里啪啦的一边说,一边找出那些惨不忍睹的反面案例。

“这是真实事件吗?”苑之明看着图片上,一个被加了炫彩效果、发着金光的品牌 logo 出现在海报最中央。

“这是我自己在超市拍的,而且是连锁超市”,李一恺说,“我们的设计不是放在美术馆展出的,而是给无数专业不专业的人去使用,放在各种千奇百怪的场所让消费者看,并且要让他们看懂,你是那个指挥官,但不是唯一发言人。”

“懂了吗?”他说完立刻问。

“懂了”,苑之明看一眼他的眼神,又飞快地低头开始新建 ilstrator 画布,一笔一画做网格图,重复自己从前最头疼的工作。

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是斯德哥尔摩,有时候又觉得是发自内心的——如此反复的揠苗助长和浇水施肥,苑之明这棵树苗,竟然渐渐品出了这种工作的趣味,艺术家落入凡尘,开始有些期待这些心血成型,降落在每个人真实的生活里会是什么样子。

再然后,画布上主元素、品牌框架搭建出来,又要开始考虑这幅画要如何填充色彩,如何展出露面,才能吸引更多人来观看。

按照一般来说,拍摄广告片、举办发布会、在那片“世外桃源”地搞一些活动是最常用的手段。

但是毫无经验的苑之明,反而有些不一样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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