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
邬辞砚笑出声,“这都是我想要的。桂花糕,我小时候喜欢吃的,还有这堆东西,都是我小时候喜欢玩的。”
“哇!”温兰枝感叹一声,“你小时候这么喜欢玩?”
邬辞砚换了个手拿风筝线,把离温兰枝近的那只手空出来,“嗯哼,我小时候还算幸福,家里不穷,供着我上学读书,每天下学,家里都会买桂花糕。”
温兰枝顺口问道:“那后来呢?”
他道:“我父亲说错话,被杀了。我母亲把我送走,给我改了姓,然后自己跑到最热闹的地方,指着上面骂。我跑到街上去的时候,她已经被带走了,我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再后来,我又把姓改回来了。”
温兰枝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邬辞砚倒是一脸轻松,偏过头来,“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放纸鸢去?”
温兰枝道:“好啊。”
她双手捧着纸鸢,道:“我小时候总看到他们在纸鸢上写东西,写的什么啊?”
邬辞砚的摆动幅度有些大,手背不小心碰上了温兰枝的手指,他快速收回来,道:“每个地方说法不一样,有些地方是写烦恼,剪了线,烦恼就没了。有些地方是写愿望,愿望飞远了,就实现了。”
温兰枝问道:“那你小时候写的什么?”
邬辞砚道:“没写什么,我们几个人比谁放得高,放得越高越好,线断了不算数。”
邬辞砚又递上来一个东西,糖葫芦,这东西要抓紧吃,不然等会儿上面的糖该化了。
桂花糕很甜,温兰枝很喜欢吃。
这都是小孩子吃的玩意儿,她从前也看到过,但没想着要买。
糖葫芦比较酸涩,外面的糖没有掩盖里面的酸,每吃一颗温兰枝就眯一下眼睛。
邬辞砚问她味道怎么样,她还是昧着良心说甜。
布老虎放在床头,可以陪着睡觉。
泥叫叫的声音不怎么好听,还有点刺耳,也有可能是温兰枝不会吹。
她一吹,邬辞砚就捂耳朵,一吹就捂耳朵,一吹就捂耳朵。
温兰枝体会到了让邬辞砚捂耳朵的快乐,她盯着邬辞砚,看他的手一放下来就吹,一放下来就吹。
结果泥叫叫被邬辞砚抢走了,这下轮到温兰枝捂耳朵了。
纸鸢顺着风飞起来,两个人在上面各自写下了愿望。
温兰枝把邬辞砚推开,看到了他写的东西。
她还念出来了,“希望每天……都有很多钱!为什么不是关于我的?”
邬辞砚挑眉:“怎么?你写的是关于我的?拿来我看看。”
温兰枝一蹬脚,跑了,“才不给你看。”
晚上的风有点凉,奇忪镇家家户户点着灯,很亮,像是专门给路人照明。
温兰枝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暖的小镇,在每个灯下面都转了一圈。
邬辞砚捂着嘴,转过头去笑。
温兰枝歪头,扒着他的肩膀,问道:“你笑什么?”
邬辞砚诚实道:“我有个鹦鹉朋友,也这样。”
温兰枝:“……”
她哼一声,转过身去,“你才鹦鹉呢!”
两个人不像是无家可归,倒像是游山玩水。
第43章
清晨,小厮刚打开门,被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大跳。
邬辞砚道:“我们来帮忙抓鬼。”
小厮打量着他,咽了口唾沫,随后丢了扫把,一路跑回去,口里大喊“老爷”。
温兰枝疑惑:“怎么跟看见鬼了一样?”
没多久,老爷就亲自出来,把两个人请进去了。
以前吧,老爷还筛选一下,来抓鬼的,都得先探探底,怕是江湖骗子。现在,实在是没招了,人都不选了,只要敢来,他都客客气气地招待,给一天时间准备,第二天晚上送进去。
是不是江湖骗子,进去就知道了,没本事的,都出不来了。
在好多人折进去以后,已经没有骗子敢来骗吃骗喝了。
老爷家的早膳很合温兰枝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