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拱手允诺道:“请大公子放心,我是真心喜欢云姑娘,待迎她过门,必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疼她护她。”
萧邺一声笑,梁蒙神色微凝,不知是否为错觉,他隐隐感觉是怒极反笑。
“妹妹听闻此话,心中是欢喜的。”萧邺说道,音调拔高几分。
两人在席间喝酒吃饭,萧邺那话刚落不久,隔壁的包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墙上,碎了。
梁蒙夹菜的手一顿。
萧邺端起酒杯饮酒,垂眸间,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梁蒙下意识看响动传来的那道墙。
“看来隔壁在闹别扭。”萧邺淡声道,一副不必理会的模样。
梁蒙点点头,继续吃饭,敬了萧邺一杯酒。
不久,包厢的门被推开,琼枝急急来到萧邺身边,掩唇在他耳边,小声汇报。
萧邺勾唇,挥手示意琼枝离开。
萧邺起身,“有件急事需我去处理,梁公子稍坐,我去去就回。”
梁蒙知道萧邺事忙,目送他离开,在包厢里等他回来。
隔壁,一墙之隔的包厢内,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墙边是一地花瓶的碎瓷片。
萧邺的眉梢微扬起,“今日脾气倒是不小。”
萧邺抬眸望去,姝云难受地伏在桌边,裙下的双腿不禁并拢,交缠着。
听到包厢里有响动,姝云抬头,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清冽的气息传来,在她身边围绕,勾起情蛊在身|体|里的欲望。
萧邺桌边停下,垂眸看她,手指敛去她面颊的发丝,悠悠道:“瞧我这记性,净想着约见妹妹的意中人,忘了今日是妹妹情蛊发作。”
姝云咬唇,骗子。
他记着呢,记得清清楚楚,梁蒙还没有赴约前,他便带她出府,安置在这间隔音不佳的包厢,听他们两人的交谈。
男人的指腹在她潮红发汗的面颊游走,像是一尾羽毛,挠得心痒痒,姝云颤巍巍抓住他的手指。
“妹妹很难受吗?”萧邺将她拉起,她宛如酥了骨头般,倒向他的坏里,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他肩膀。
姝云受不了情蛊之苦,被折磨的好似腿|心有万千蚂蚁在啃食,酥痒难挨,仰头去寻男人的唇,偏生他身量高,姝云的唇只能够下颌。
萧邺提腰抱起她,姝云坐在桌案,手臂顺势抬起,圈住他的脖颈,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将唇递了过去。
两唇相贴,一吻缠绵。萧邺一手挽住纤细腰肢,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吻得难舍难分,强有力的心跳声慢慢调成同一频率。
萧邺忽然将她的腰提起,抱她从桌案起身,姝云默契得抬腿,盘上劲瘦有力的腰,稳住身子,软绵绵伏在他怀里。
一路交吻到墙边,男人将她压了过去,姝云的背抵着墙,气息微喘,分开的唇染着水光,她迷蒙地看着男人,藕白玉臂缠着他的脖颈。
襦裙堆叠在男人的臂弯,萧邺咬住小衣系带,轻轻一扯。
烛火昏黄,映着墙边的两道身影。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梁蒙在包厢久坐,迟迟不见萧邺回来,桌上有几道菜已经凉了。
这包厢不隔音,传来隔壁的动静。
方才便因闹别扭,隔壁砸了东西,眼下着别扭似还闹得大。
梁蒙神色微凝,恍然大悟。
他饮了一杯水,面颊微微发烫,神色隐晦难言。
隔壁这“别扭”越闹越大,不可开交。
真是,世风日下。梁蒙慢慢闭了眼,静谧的包厢里只余他一人,越是安静,隔壁的响动越是清晰。
女子娇滴滴的,呜咽哭泣,像是承不住,央着男人,可片刻后,又在邀男人。
梁蒙气息紊乱,呼吸沉重,蓦地又端起一杯酒,一口饮尽。
心头的燥意越越越深,他出了汗,解开一个盘扣,深深吸了一口气。
隔壁仍旧继续着,不知疲惫。
梁蒙盯着哪面撞击的墙,眼眸渐深,眼里似燃了团灼灼火焰。
又坐了许久,还是不见萧邺回,梁蒙眉头紧锁。半晌,他起身,离开包厢。
扶风守在两个包厢间,见梁蒙出来,迎过去道:“梁大人这是要离开了?”
梁蒙声音低沉,说道:“我还有事,便不等萧大公子了。”
梁蒙颔首,下意识瞧了眼隔壁紧闭的方面,他蹙了眉,喉头滑动,顿了片刻拂袖离开,脚步迈得有些大,有些急。
萧邺耳力极好,听闻响动,灼热的唇贴到姝云的耳廓,轻咬她的耳,嘶哑道:“妹妹的意中人,走了。”
姝云被情蛊占了理智,反应很久也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抱紧分开的身子。
萧邺轻笑,将那打颤的双腿托在手臂,抱起姝云回了床榻。
几步路的距离,萧邺并不着急,似闲庭漫步,时而停下脚步看她。
被他抱在怀中的少女嗔怨呜咽,软白纤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