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困意。
他们在酒馆门口分别。
亚历山大一行人都是帝都城本地人,圣诞假期回家度过。
中途离开的卫濯也是一样的,圣诞假期回到卫家。
而辛禾雪不打算回白塔,所以他和贺泊天能回的地方只有学校宿舍。
回去的路上,醉鬼突然抱着路灯杆子开始哭嚎,“别离开我,你别和他在一起——”
辛禾雪:“……”
行色匆匆想要归家的路人,扫过一眼,默默地绕开道路,远离了他们。
辛禾雪:“……”
……好丢脸。
他戴起了浅蓝色羽绒服的兜帽,拉链拉到最顶上。
辛禾雪半低着头往前走,露出在外的一点鼻尖,透着些冷风吹出来的粉色。
都走出了一段路。
哨兵还没有跟上。
辛禾雪轻轻抿住唇。
他转过身,贺泊天还在抱着路灯杆子哭嚎,撕心裂肺,就像是老婆被隔壁老王抢走的倒霉男人。
他只能又绕了回去。
为了第二天不在新闻上看见——哨兵醉倒马路,失温症英年早逝。
辛禾雪一把扯住贺泊天卫衣帽沿的两条绳子。
牵着人在前方埋头走。
雪地上留下的脚印错杂纷乱。
………
室内的暖气烘烘地驱散了户外夜寒。
辛禾雪才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就被哨兵袭击了。
贺泊天背着光,身形高大笼下阴影,手掌猛地撑在辛禾雪背后的门板上,发出轰然的一声。
发什么酒疯?
辛禾雪蹙起眉,神情流露出几分嫌弃的情绪。
正是这几分嫌弃,刺激到了对面的哨兵。
贺泊天嘴角下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口中好像都是苦涩的味道。
他借着酒劲,晕晕忽忽地,莽撞地去亲吻辛禾雪。
来自哨兵炽热体温的吻,印在辛禾雪耳垂、下颌和唇角。
肌肤饥渴对这种程度的接触也足够敏感。
酥麻的异样感受顺着暧昧蔓延。
辛禾雪推了推贺泊天。
即使因为肌肤的接触,后腰有些发软,辛禾雪仍旧语气平静地道:“你喝醉了。”
“你别和卫濯在一起……”贺泊天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乞求的语气问,“行吗?”
没听见辛禾雪回答。
贺泊天开始死死抱着对方,口中模糊不清地接连喊,“辛禾雪……阿雪……宝宝……”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辛禾雪正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