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吃。”
辛禾雪拒绝。
小怪物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吃,妈妈平时都吃一些不好吃的食物,又没有营养,真的把肚子里的它养得很差。
它必须得非常用力地忍住,甚至强行让自己休眠,才能克制吞食母体内器官的欲望。
它知道不能吃,吃掉了妈妈就会受伤。
为了更有力气保护妈妈和储存能量,小怪物大快朵颐,一颗颗爆浆眼球在它口齿里就像是脆啵啵。
辛禾雪小腹涌起温暖的热量,有一种充盈感,来自那个叫“胞宫”的新器官。
“它的本体还在我肚子里。”
辛禾雪说。
顾觅风打量着吞吃食物的影子狗,“这是让它外显的一种能力?”
辛禾雪:“我不清楚。”
不论怎么样,这个狗儿子还是有用处的。
顾觅风趴在地上,逗狗地,“汪、汪汪?”
看不过眼,辛禾雪出声问:“你在做什么?”
顾觅风指了指黑狗,“我在和它交流感情。自古以来,都说继母难当,到了新时代,继父也是一样的。”
“你放心,为了我们的家庭和睦,我一定会让孩子接纳我的。”
他义正辞严。
眼下的尸骸只剩了人形,小怪物停了下来,或许是觉得剩下一层皮的干尸不好吃,它只吃了那些汁多味美的眼珠子。
“嘘。”
辛禾雪悄然竖起食指。
走廊外传来沉稳脚步声。
何青鸿回来了。
他的眸光闪了闪,拎着顾觅风的领子提起,反手将他往房里一推,压低声音道:“躲起来。”
顾觅风不满地腹议,“凭什么?我那么见不得光吗?”
不对。
何青鸿是情夫,而他是今晚辛禾雪偷情的男人,古语有言——
夫不如情夫,情夫不如偷人。
何青鸿不如他,此为一胜,他拿下一胜,此为二胜,如此一来,胜胜不息,大获全胜。
顾觅风阴暗而又风光满面地,躲进床底。
然而,嗅闻到仇人的气味,黑狗冲着门吠叫起来。
“汪汪汪!”
这个完蛋孩子,原本左一句妈妈饿,右一句妈妈吃,现在学会的第三句话是狗叫。
辛禾雪一拍它的脑袋,低声警告:“小黑,回去。”
黑狗呜咽了一声,重新散开变成影子,回归辛禾雪的脚底。
在吠叫响起时,走廊的脚步声有一瞬间停顿,又继续向前。
何青鸿叩了叩门,“辛禾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