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人勾结呢?”高昇引诱着他继续猜想下去。
郭开愤愤道:“怎么不可能,秦军不败,赵国的军队就永远都掌握在他手上,到时候怕是赵王都得对他言听计从。”
他想到这里,后背不禁有些发凉,幸亏他发现的早,不然这李牧恐怕就要成为下一个廉颇,甚至他比廉颇更为阴险,更年轻力壮,到时候朝堂之上,哪里还会有自己的位置。
“如此说来,大王果真远见,如今将他手里的兵权夺了过来,区区一个武安君的虚衔,只要秦国不再来犯,那他即便再厉害,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郭开闻言,面色得意,可随即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只要李牧还在,那他早晚都有重新掌军的机会,到时候那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相爷,赵将军在唤你。”高昇笑着提醒。
郭开抬眸,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赵葱,同样英姿挺拔、雄壮魁梧,看上去不比李牧差,这赵葱甚至还是赵国宗室子弟,比那李牧身份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心思不由一转。
另一边的去疾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与高公公相见的机会,同李牧回了邯郸之后,便想尽办法打听高昇如今在哪里。
可惜,李牧的府邸防卫甚是严密,他根本打听不到外面的消息,更不用说向外传递信息。
“继续!”李牧提枪,与去疾在校场上搏斗。
战场之上,他们那次厮杀没有拼出胜负,如今倒是能天天比试。
去疾接连躲过突击而来的枪头,在地上连滚了两圈,右掌拍地借力腾空,一个回踢直朝李牧腰部扫过去。
李牧持枪回挡,侧身泄力,而去疾已经趁着这个机会从地上站起,长枪携着劲风直朝他袭来。
长枪赫然碰撞在一起,溅点火花。
两人相撞后又迅速分开,李牧忽得一记回马枪,去疾只能仰面躲闪,长枪沿着他的脖颈擦过去,未等他再次反攻,李牧已然再刺了过来,枪尖直指他喉咙。
“我输了。”去疾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李牧收回长枪,皱眉严肃道,“给我站起来,没有坐下来认输的道理。”
他转而又道:“你对战不用心,这些天根本没有任何进步。”
去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自己的心不在焉会被李将军给看出来,这么些天的相处,去疾对他心底只有佩服。
若他是秦国人,大王定然会重用他,而不是将他困在这小小的武安侯府。
“又在想什么?”
去疾从地上爬起来,朝李牧行了一礼,“小人谢将军指点。”
李牧神色淡淡,“呵,那就给我再沿着校场跑十圈。”
啊——
去疾不明白!
他只能认命地沿着校场跑圈。
李牧眼中泛起些笑意,坐在一边擦拭自己的枪头。
管事慌张跑来,“将军,将军,不好了!大王派人来抓你了!”
李牧手一顿,眸色沉了下去,他早有预感赵王会对自己下手,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去疾停下来,呆呆地看着李牧被人带走。
他与李牧对视,从那双眼睛里,他没有看到恐惧,而只有最后的提醒。
武安侯府乱做一团。
去疾的离去似乎并没有任何人注意。
他走出武安侯府的那一刻,心中没有窃喜,只有满满的担忧。
“赵王,会杀了他吗?”去疾问。
慌张跑路的守卫撞了他一下,正好听见了他的疑问,“废话,大王都说将军要谋反,无论这罪是真是假,将军都逃不掉了。”
去疾不明白,李将军明明一心为赵国,为何赵王却不愿意信任他,甚至夺了他兵权之后,还要置他于死地。
四周的人都在逃窜。
去疾觉得自己也应该回去了。
高昇的消息很好打听。
郭开如今是赵王的宠臣,高昇又是郭开的亲信,整日与郭开形影不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