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站在门口,竟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那对男女终于觉察到不对,秦雅妮的老公从那女人身上下来,看到秦雅,惊慌失措,居然连裤子都没穿,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失声痛哭:“我错了,我错了,雅妮,都是我错……”
秦雅妮瞠目结舌,傻傻愣愣,不知所措。
就连同那个床上的不着寸缕的女人都被惊吓到了,呆呆地坐在床上忘记了穿衣服。
秦雅妮的老公痛哭流涕,匍匐跪行,一把抓住秦雅妮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雅妮,雅妮,是我该死,我该死,你打我,你打我吧……”
秦雅妮低眼看着自己的老公,竟然是如此陌生,赤裸裸的身上的赘肉因,他的动作而抖动,层层叠叠,更恶心的是他那“作案工具”,耷拉着暴露在外,更是丑陋无比,让人恶心。
秦雅妮这才惊醒过来,她用尽力气,挣脱出来,转身推开门,落荒而逃。
屋外,暴雨滂沱,她手中的雨伞被风吹断了伞骨,折弯下来。
秦雅妮一把扔了破伞,一步一滑的走在积水中,欲哭而无泪,浑身湿透。
完全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又要到哪里去。
五年之久的恋爱婚姻生活就在这个雨夜中轰然倒塌,溃不成军。
秦雅妮在暴雨中茫然行走着,任凭风雨交加,暗无天日,眼前不断闪现的,是她的丈夫与女人交合纠缠的画面,赤裸淫秽的场景,让她终于忍不住弯腰,扶着栏杆呕吐起来。
她吐得翻天覆地,把胃里残留的泡面被吐个精光,连胆汁也被吐了出来,鼻涕眼泪一把,满嘴的苦涩。
等到所有都吐完了,秦雅妮用手擦了鼻涕抬头,才发觉自己其实无处可去。
她想到还没有完成的稿件,咬牙折回头去报社。
她小心翼翼的趟着积水,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办公室,进门看到谢铭正在座位上埋头忙碌着。
谢铭看到浑身湿透的秦雅妮大惊失色:“师傅,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来了?”
秦雅妮嘴唇紧闭,没有搭理他,只将湿漉漉的头发用个牛皮筋扎在脑后,在工位上坐下,打开电脑。
谢铭见她脸色苍白,衣服湿透,赶紧跑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手边,不安道:“师傅,你的衣服都湿了,空调吹了会感冒的。”
“闭嘴。”秦雅妮嫌他聒噪,“你忙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来烦我,让你查的资料查完了吗?”
谢铭被她冲了一顿,莫名其妙,他看了看师傅的惨白脸色,没敢吱声,回到自己的电脑前,继续整理资料,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起身跑去关了空调的开关。
大楼密闭,空气闷热,温度上升,不一会儿,谢铭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他瞥了瞥身旁专心致志写稿的秦雅妮,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什么。
两人在办公室内无声的工作着,只听键盘敲击的声音和日光灯的滋滋电流声。
那天晚上,秦雅妮和谢铭熬了个通宵,完成了关于城市抗洪抢险的深度报道,发给了主编。
第二天上班,主编秦雅妮叫到办公室,斟酌着语气,说写得内容过于真实,会造成影响,让她再去修改。
秦雅妮敢怒不敢言,忍住着一肚子的气从主编办公室出来。
还没走到工位上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混乱之中,谢铭背起她,下楼打车去了附近的医院,医生诊断说她高烧发热,重感冒。
谢铭忙前忙后,到了中午,等安顿好了秦雅妮在输液室输液,已是中午,谢铭才想起两人连早饭都没吃。
他下楼买了白粥和清淡的菜,走进输液室,只见秦雅妮手挡着脸在低低啜泣,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攥起的拳头和簌簌发抖的身体。
“师傅……”谢铭放下白粥,在她身边的凳子坐下,等了半晌,才轻轻地说:“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