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语强迫症犯了看着难受,于是缩脚躲了一下,小声说:“我自己来。”
刑泽在她小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坐好。”
牧听语挨了打,不吭声了,看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了棉签和碘伏,动作熟练地给她上药。
之前她脚受伤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蹲在她面前贴药膏缠纱布,而更多的时候,她会把脚搭在他的腿上,伸长了手臂去够他的脖子,一直闹他,他也不生气,顺势倒过去让她抱着,手上动作不停。
记忆都是崭新的,画面也好像都还在眼前,可两人如今都不在小白楼里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了样。
牧听语盯着他短发支棱的后脑勺看,又看他宽厚的肩膀和修长有力的手指,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刑泽一边往她脚后跟涂碘伏,一边淡淡开口:“跟那个律师怎么认识的?”
牧听语张了张嘴:“就,朋友介绍的。”
“介绍律师干什么?”
“”
他又问:“跟陈嘉东怎么认识的?”
他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牧听语听得晕头转向的,只好说:“你问这么多干嘛?”
刑泽给她上完药,仔仔细细贴好创口贴,再给她穿上了拖鞋。
他站起身,皮鞋往她双脚间的空地上一踩,逼近她:“我不能问?”
牧听语这才发觉,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不对,眉眼压得很低,唇角紧绷。
她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但身后的皮质沙发椅背一点收缩的空间都没有,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后退的路,所以只能仰头看他。
她咽了下口水,声音有些微颤,伸手指了指脚上:“对了,这、这拖鞋,是、是一次性的吗?穿上去还挺舒服的还是珊瑚绒的呢我等下能穿走”
话音还未落下,刑泽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黑沉,像暴雨前的乌云。
他声音平静,一字一句地问她:“牧听语,谁说我们分手了?”
她愣在原地。
“”
半晌她迟疑地开口:“没、没有吗”
她的后背牢牢抵着沙发靠背,前面又是男人颇具压迫感的身躯,下巴还被牢牢捏着,她无处可逃,只好说:“可、可我都那样对你了”
“哪样?”
她讷讷道:“就、就”
“瞒着我退机票?把我删了?感谢我的收留?还是骗我说一起走,结果故意把我丢下,不告而别?”
他每说一句,就俯下身一点,到最后几乎和她鼻尖相抵。
“”
牧听语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知道我怎么从街上回来的么?”
“”
“我给你买了药膏,买了酒,买了上次上街你爱吃的东西。”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东西全洒了,酒也摔碎了,老板说那是最后一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