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让注意着点。”
罗鸿:“这孙子,敢上咱们这试试。”
刘银凤:“别光放狠话,妹妹夜里要是去厕所,你一定得跟好,别像上回似的。”
上回罗雁敲了木板,哥哥没有醒,她自己打着手电去的,回来说好像看到个男人的影子,给她吓得不轻。
罗鸿也后怕,心想得亏是没出什么事,不然他这辈子哪还睡得着。
他道:“绝没有二回。”
儿子办事,刘银凤还是放心,又强调另一件事:“这阵子打架斗殴也多,兵子可是被抓典型了,你别跟他们那帮人凑一块啊。”
罗鸿:“我从陕北回来跟兵子就没来往,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那就好,刘银凤打一棒子给颗糖吃:“咱家孩子肯定都没问题,老实,乖巧。”
这俩词罗鸿寻思也不是形容自己的,撑着桌子站起来:“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睡觉去了。”
一说这话刘银凤反而有点不放心,但到底不好无缘无故说他,只对着丈夫嘀嘀咕咕:“我说要问他跟三方神神秘秘干什么,你也不许我问。”
罗新民:“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问了他难不成就会跟你说?”
理是这个理,刘银凤:“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他,咱们也早点睡。”
又例行公事喊一句:“雁子,写完早点睡!”
罗雁大声答应,但仍旧是左耳进右耳出。
明 眼人都知道,不到高考她绝不会好好休息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不过再钢铁的意志,也战胜不了寒冷的天气。
腊月二十三这天,罗雁一醒来就觉得不对劲。
她鼻子像是被一团泥巴糊住,张着嘴呼吸两口气,刺激得喉咙又干又痒直咳嗽。
但她摸摸额头和脸没觉得特别烫,想想还是套好衣服到客厅喝口水,往水里搁点糖。
没有化开的白糖沉在杯底,她拿了勺子舀起来吃,嚼着嚼着觉得好像没什么大碍,回房间把化学书拿出来看。
看着看着,元素周期表上的字居然都动起来。
罗雁还以为是幻觉,使劲眨眨眼,发现是自己的脑瓜子在天旋地转的,猛地合上书:“幸好放假了。”
高二的学生放假最晚,一直到昨天才考完最后一科。
罗雁心想这病还挺知道挑时候来的,拉过被子蒙住头,昏昏沉沉又睡着。
女儿放假的时候偶尔会赖床,刘银凤起床后看她屋里的灯没亮着,心里一喜,把动作放得更轻些。
一直到早饭做好,她才觉得不对劲,推开女儿的房门。
罗雁的房间没有锁,只在门边挂着张厚厚的纸片,关门的时候一夹就行。
她连脚步声都没听见,不过模糊间觉得有人靠近,勉强掀开点眼皮。
刘银凤:“哪儿不舒服?”
罗雁就一个字:“晕。”
看吧看吧,就说这么熬肯定不行。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孩子的时候,刘银凤去拿来体温计:“量一量,你躺好了。”
罗雁想不躺好的力气都没有,夹着体温计缓缓点头。
孩子养到这么大,不至于生点病就叫父母坐立难安。
刘银凤还能笑:“这下蔫了吧。”
罗雁可不就是蔫了吧唧的,有气无力地撒娇:“妈~我好饿。”
还想吃东西就证明没大问题,刘银凤:“等着,我给你煮蛋羹去。”
她下血本,一口气敲了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