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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尸语 第9节(2 / 3)

锁昭示着危险,闫禀玉咽了口唾沫,心底叩问自己:真的要进去吗?

“怎么?”

声起,闫禀玉看过去,卢行歧已经越过链锁,到了禁止地界,正扬眼瞥她。

那眼神,颇有种看轻的意味。

激将法,闫禀玉才不会上当,她冒险只是为了黄金。

压下犹豫,闫禀玉毅然决然迈步,铁链架设得高,可不妨碍她身段灵巧,手撑住立柱双腿前跃,身体稳稳当当落地。她看也不看卢行歧,傲娇地往山林里去。

树密遮风,按理说风减寒削,可闫禀玉却更觉阴冷。头顶枝叶飒飒的摇,拓下的树影张牙舞抓,一枝一叶的延伸都像是要试图擒住她脚步,脚底也似乎沉重了。

放眼望去,月色下的山林如拢青色,在一片幽青的包围下,手中这豆光亮像是不受欢迎的入侵者。随着闫禀玉的深入,一些夜鸟惊飞,并聒噪地叫唤,唰啦唰啦,从这枝飞到那枝,控诉的叫声交替不绝,传出很远,又回荡于树林中。

不知为什么,卧弓山后山的树木长得异常笔直茂盛,像是吸饱了养分一般,幽暗中的树木伫立如人型,枝桠似躯干,举起簇簇繁叶。凄厉的鸟叫盘桓,树影摇动如无数的人影在奔跑,这些声音景象变成恐惧,挤压着闫禀玉和唯一照明的光亮,她握紧自己的手机,不禁想起老南宁之间关于刑场的传闻。

后山原本不是山,只是卧弓山底下的一条槽谷,以前无人认领的刑犯尸体都随意往底下扔,尸骨久积成坡成山。八十年代发展城市周边,对于骨山的处理方式是就地掩埋,毕竟无主,安排墓地又不实际。

可即使埋土再深,二三十年的风吹雨淋,野地里露骨常有。特别是夏季暴雨冲刷后,带着风化痕迹的各部位尸骨如雨后春笋般涌出地面,那画面不寒而栗。闫禀玉曾在古老的天涯蓬莱鬼话板块,看到过一张卧弓山后山夜晚的照片,即使经过黑白处理,仍旧能看出地里涌冒的干枯的尸手尸脚,层层叠叠挠抓不尽,仿佛是从地狱里争竞爬出的群魔恶鬼。

二三十年已经冲出这么多尸骨,现在应该没什么了吧,闫禀玉安抚地想。按脚程来推算,她已经走到埋骨中心,低眼更集中在脚下,同时心中默念: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路过,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手机壳后垫有黄纸真朱砂的平安符,手机挂饰是一个针织毛线包裹的吊坠,里头装着小时候认亲的玉石干娘,这些都是闫禀玉的心令,能稍稍给她安慰。鬼悄无声息,但不至于入后山这么久,卢行歧半点声不吭吧?他……还在自己身后吗?

夜间行路断不可回头,会把真火扑灭,胆气要壮,身正影不斜,闫禀玉记着小时候老头交代的话。她忍住回头的念头,心胆也浸了一丝寒。

思索间,脚底磕碰,啪!清脆一声,响彻在鸟停树止的瞬间。

踩到什么了?

脚感脆而硬,不会是人骨吧,被她……踩碎了?

这一瞬间,闫禀玉头皮发麻,脚下一脉热流惶恐地窜上心脏,心跳加剧!还管什么,抽腿就跑啊!

绕路绕路!飞快离开!打死她也不图快往这边走了,森然白骨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比主观见鬼的冲击力更大。转身没跑两步,灯光晃动中照亮几米外半空吊着的一双鞋,这死鬼倒是飘得悠悠然,闫禀玉奔跑在树林里,气急声嘶地喊:“卢行歧快让开!别、挡路……”

可是鞋子并不听话,依旧吊在那,闫禀玉不敢歇,已经跑到鞋子跟前,刹脚也停不住,几乎要撞上去。

“走开,卢、卢……”

着急中看清那双鞋是现代球鞋,视线再疑惑地往上瞟,闫禀玉倒抽一口冷气:

照灯倒映出一张灰若青白的脸,头低垂,眼珠暴突,眼神僵硬,整根舌头以一种夸张的方式长长吐出。

脖间麻绳紧缠,身如破袋摇晃,那是一个上吊的死人。

第8章 炸尸

“啊——!”

那双脚属于一个上吊的死人,不是卢行歧!

眼见就要撞上去,闫禀玉已经刹不住力,千钧一发之际,她低下身体,生生将力道往地上撞!

四脚着地,肩胛碰撞疼痛,脸擦过地面,也啃了一嘴泥。不过,也比撞上尸体强。

顾不上疼,闫禀玉爬起身,抹掉脸上嘴上的泥土,眼睛搜索刚刚从手里甩出去的手机。

就见一米外的地面上,手机照灯依旧,光线之上是一棵横生粗枝的树,有一身影横卧枝节,撑额支膝,长衫一角悠悠垂落,绸缎质感光色可浮。他正闲适地望着狼狈满身的闫禀玉,仿佛现今所处之地是一片好风景。

可现实是,月高风黑,荒山野岭,脚底尸骨海海,狗屁的好风景!

闫禀玉很是不爽,站起来正欲发作,身后突有重物坠地声,“砰”一下吓了她大跳。回头看,是那上吊尸体掉下来了。

差点忘了这茬,那尸体怎么办?

身为良好国民,遇见尸体首先是报警,可金子还没找到,一报案要做笔录,警察还会搜山,届时搜走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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