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就大举招募丝工。
以后不但织机越来越多,而且工艺门类也会越来越多,当然需要大量技工。”
高长江刨根问底的说:“坐馆伱这工业园区,凭什么吸引别人来这里上工?
城东据说有织机万张,别人为什么不去城里上工,而要跑到你这工业园区?”
林大官人的脸上现出了迷之微笑,“到更新社下属工业园区上工的人,可以优先从济农仓借贷粮食,并分两年或者三年偿还。
如果有免费放赈,优先提供给更新社下属工业园区的技工。”
高长江:“……”
卧槽!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坐馆对济农仓念念不忘!
在别人眼里,济农仓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鸡肋,但到了坐馆手里,居然还能玩出这般花样。
而且此刻高长江也终于明白了,坐馆的一系列操作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到处乱铺摊子,其实都是在一个链条上的。
先从扬州搞来盐和钱,然后用扬州的盐和钱去换湖广的粮,再然后用湖广的粮来换取济农仓管理权。
拿到济农仓管理权后,又利用济农仓公益性质给自家员工发福利,引导和助推自家产业扩张发展。
每个环节都用利益牢牢的连接在一起,但是别人只能在某一个环节里打转,只有林大官人才能掌控整个链条。
而且这个链条目前似乎还没有终点,仍然在继续延伸下去。
还有就是,在良性循环下,每个环节都能滚雪球壮大,让整个链条变得更粗。
如果真有了十万八万的员工靠着林大官人这套体制吃饭,而且组织严密,那又会怎样
当高长江正在放飞想象的时候,冷不丁听到林大官人问道:“现在你知道,学院对于整个社团的意义所在了吧?”
高长江重重的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说:“明白!”
当初太祖高皇帝打了天下之后,在制定爵位、职官等次的同时,还着手开始建立县学、府学、国子监三级学校体系,为朝廷培养和输送所需要的人才。
林坐馆所要干的事情,不也就是这么回事么?学院就是社团发展壮大所必不可少的配套。
然后高长江逐渐意气风发起来,作为一个读过书的人,他感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事业。
心情有点激动,高长江拍着胸脯表态说:“这个学院院长,我会认真做好的,定然不辱使命!坐馆但请放心!”
林大官人十分诧异的说:“你莫不是有所误会?谁说你是学院院长了?
学院的院长只能是我,而且只有我一个!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高长江有点傻眼,“那我是什么?”
林大官人想了想后,觉得也不能太打击高长江的积极性,就安排说:
“你当常务副院长兼教务主管,享受院长待遇,一般事务都由你处理。”
林大官人心里也明白,所有设想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学院真正成熟起来怎么也要十年八年,现在只能一步一步做。就像他梦想建立万人大厂,但眼下也得从几十张织机开始凑人手。
万幸的是,他林泰来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做事。
与高长江谈完心,林大官人感觉有点疲倦,就直接出城,到了外面南濠街的老据点更新书院休息。
结果没休息多久,还是不得安生,张凤翼和张幼于兄弟两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拜访。
“林老弟!”张凤翼率先打了一声招呼。
张幼于立刻对大哥怒目而视,如果张凤翼对林泰来称“老弟”,那张幼于身为林泰来的业师,又算什么辈分?
张凤翼没在乎弟弟张幼于的心情,又继续对林大官人说:
“如今苏州文艺界因为你闹了大分裂,我也承担了巨大压力,横遭许多人指责,你千万不能变卦,一定要带我等杀入扬州。”
林大官人重申道:“你们放心!我林泰来号今布,就是一诺千金的今之季布!”
张凤翼吃下了定心丸,双方正要进一步会商细节时,忽然有个伙计飞也似的冲到了堂屋门口。
“坐馆!木渎镇那边急报,范娘子似乎快生了!”那伙计喜悦的大叫道。
林大官人也顾不上和张凤翼说事了,当然但凡是稍有点情商的人,这时候也不会纠缠林大官人不放。
只见林大官人立刻站了起来,并且对左右护法吩咐道:“准备出发!速速去横塘镇!”
两个护法对视一眼后,都有点迷惑。
如果不是自己听错,那就是坐馆太过于高兴,口不择言的把命令说错了。
左护法张文询问道:“刚才得报,说的是在木渎镇的范娘子要生了,所以应该去木渎镇吧?”
林大官人很明确的说:“就是去横塘镇,不是木渎镇!”
张文张武愕然不已,但还是服从命令安排出发事宜了。
在路上时,张文忍不住问道:“坐馆此时不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