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转头想去看对方的神色,脑袋微侧, 脸颊却碰到一片冰凉的肌肤。
两人侧脸相贴, 姜池鹿仅能看到眼前?那只白皙莹润、没有任何装饰的耳垂。
她神色微顿,却还是启声:“为什么?”
话落,她听到耳边一声轻笑。
顾晚摩挲着她的下巴,微微转头,唇瓣贴上她的耳廓:“因?为、”
“你是我?的……妻子。”
“不是吗?”
一抹凉意自耳边传来,姜池鹿不自觉侧头, 意欲远离那抹凉意,可下巴处传来的力度却制止了她的行?为。
姜池鹿叹气:“是。”
“可那又?如何?”她是顾晚的妻子没错,可不代表以后只能对她笑吧?
顾晚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顾晚轻笑, 眉眼微压:“我?的妻子,自是只能对我?笑, 也?只对我?笑。”
“理所当然的, 不是吗?”
姜池鹿沉默, 她闭了闭眼,心内吐槽,这是什么歪理?
见她沉默,顾晚轻笑沉眸:“如何?”
“答应我?吗?”
姜池鹿:……
如果顾晚问这话之前?可以先松开对她的桎梏,姜池鹿也?许会信对方是真的在询问她的意见。
可现在……她感受着不断被人圈紧的手腕以及下巴处的摩挲,闭眼答应:“好。”
“我?答应你。”嘴上答应这事?不过动动嘴皮子, 姜池鹿毫无心理负担。
毕竟,顾晚总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她,所以她只要在对方面?前?好好装一下,卖个乖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她向来不会自讨苦吃。
只是, 顾晚之前?在她面?前?明明温和有礼,这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发疯了?还是说……这样的顾晚才?是真正?的顾晚?
姜池鹿思?绪纷乱,一时不明白顾晚为什么会忽然撕下那张温和的面?具。
她摇摇头,想把纷乱的思?绪赶出脑海,可微微一动,便察觉自己的下巴仍被人捏着。
姜池鹿不太舒服地蹙眉,她睁眼,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只白皙耳垂,不由张嘴咬上,齿尖碾磨,权当报复。
耳垂忽地传来一抹温润又?刺痛的触感,顾晚不由怔神。
桎梏着姜池鹿的手瞬间微松。
察觉到那抹松意,姜池鹿迅速挣开顾晚的手。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控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
“你弄疼我?了。”
顾晚摸上自己的耳垂,摸到一处不太平滑、略有凹凸的痕迹后,不禁放下手望向姜池鹿:“你动嘴的能力也?不赖。”
姜池鹿瞥了眼对方耳垂上那一排清晰的红色咬痕,为自己辩解:“你先动手的。”
早知道咬一下就能挣脱桎梏,她应该早咬的,可惜之前?被顾晚突然的话整懵了,一时没想到这茬。
顾晚看向姜池鹿,视线在她微红的下巴上停留片刻,启唇:“疼了?”
姜池鹿点头:“嗯。”
顾晚抬手,本意是想抬起对方的下巴看看,没想到刚伸手,对方就往后退了一步。
见状,伸至半空的手微顿。
她盯着往后退了一步的,眸中沉色一闪而过,最?后还是缓缓放下手,指尖微拢。
顾晚转身,望向逐渐传出音乐声的游轮内部:“进去吧,宴会要开始了。”
“知道了。”姜池鹿轻声应。
她看向已然转过身的顾晚,视线扫过她左边耳垂上的痕迹,不禁开口?:“你耳朵上的痕迹……要不要遮遮。”
好歹是宴会,顾晚顶着这么一片明显的咬痕进去,应该不太好?
顾晚回眸,问她:“怎么遮?”
姜池鹿低头打开自己的包包,从包里拿出一瓶小支的粉底液:“拿这个试试?”
看着那支粉底液,顾晚轻笑:“不必。”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视线微凝在姜池鹿脸上:“就这样进去,不必遮。”
姜池鹿犹豫:“你不怕人笑啊?”
顾晚浑不在意:“没人会笑。”
也?没人敢笑。
“好吧。”姜池鹿收起粉底液,走?到顾晚身边:“那就进去吧。”
顾晚侧眸,瞥向身边的人:“记得你刚才?答应过我?的话。”
姜池鹿脑袋轻点,乖乖应声:“知道了。”
“你放心。”
顾晚看着毫不犹豫应声的人,五指轻收,但?愿她是真的知道。
*
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游轮宴会厅里,节奏明快的音乐声迅速传至每一个角落,有人随着明快的音乐节奏左右摇起身体,有人肆意喝酒,也?有人特意挑了相对僻静的角落商谈。
姜池鹿跟着顾晚向程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