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南自自己,拉伤了腹部的伤。
顿时,他感觉一阵疼痛,但最后碍于面子,也只是隔着衣服揉了揉自己肚子的右下方,转身往楼上走去。
然而,傅驰亦并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他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用极其有压迫意味的语气反问:“你想让我出去?”
废话,你不走就要收拾我,那我当然想让你出去。
于是沈南自毫不犹豫地扭头对着他说:“对,我让你从我家滚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你听不见?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身体的疼痛已经让他很不适了,现在还要被吓得心脏疼,沈南自不合时宜地心想,自己以后干脆改名为“倒霉”算了,今天正好特么倒霉到家了。
傅驰亦没跟他周旋那么多,而是用一只手架起他的胳膊,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淡淡道:“你明知道,我不会听你的。”
“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一听他那似是将万事都在预料之中的语气,沈南自就有些反感地奋力甩了甩,试图逃脱他的钳制与束缚。
瞥了眼他的腹部,傅驰亦基本忽略他的反抗,启唇问:“除了脸,还有哪受伤了?”
果然,不管听了多少次,沈南自还是很厌恶他无视自己,自顾教条的行为,于是咬了咬嘴唇,倔强地抬头看向他,沉下声音说:“傅驰亦,我再跟你说一遍。”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请你尊重一下我的隐私。”说完就彻底甩开了他的手。
与对方分开的那一瞬间,沈南自其实怔住了几秒,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怎么甩都甩不掉的手,现在却轻易地就与自己的胳膊分离开了。
不过,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再去想这些事情,逃脱了束缚,又见傅驰亦没说什么,便立刻转身,拖着步子上了楼,接着“砰”的一声,将自己卧室的房门重重关上。
傅驰亦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从小孩转身后,就一直望着那单薄又不时踉跄的背影,直到确保他安全进入房间,才逐渐暗下了眸,转身离开了这里。
沈南自在房间里郁闷极了。
要是放在平常,就是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那么对老古董说话,更别说还是在自己动手推了他的情况下。
可他当时实在是太生气了,根本控制不住不去反抗,而且,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除了生理上的疼痛以外,自己的情绪之中,还夹杂了些许,难以察觉到的委屈。
自己都这样了,老古董还是在兴师问罪,有没有一点同理心!?
但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身上的伤虽然没有严重到下不了床的那种地步,但多多少少会影响生活。
他本想让两个朋友抽出时间给他送点药,但转念又想,要是让陈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估计得笑个三天三夜才能停息。再说,傅驰亦现在没走,宋迭也不能过来。
想到这,沈南自将手机抛到了一边,扑到床上,也不顾疼,裹着被子左三圈右三圈,来来回回滚了好几下,做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才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重新下了床,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
“我刚刚想了下”本想开口商量商量,结果却见楼下一个人都没有,沈南自试探道:
“傅驰亦?”
等了半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他缓慢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用干涩的嗓音低声喃喃:“不是吧真走了?”
说着便扶着把手往下走,结果因为视线被还开着的大门吸引了过去,就一个不注意,踩了空,跌落在地上。
已经下到了最后一阶台阶,没有摔得太狠,但沈南自还是莫名疼红了眼。
感情在他家没摔着的在这里补上了是吧!
可现在家里又没别人,沈南自只好借助着栏杆的力慢慢支起身体,他边起身边骂着:“还说什么这周有空,结果一赶就走,老东西果然不靠谱”
越说越起劲,最后甚至不自觉地扬起了声,极为愤慨地说:“姓傅的,你最好别让我再碰到你,我真是操/你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