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尤绘回答的速度极快,几乎脱口而出。
梁清屿有些没辙,察觉到尤绘的身体越来越烫,特别是裸露在外的皮肤,结合她此刻的异常反应,他有了些猜想,只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问:“你对酒精过敏?”也不应该啊,之前喝了那么多醉成那样都没事,今晚才喝了几瓶。
尤绘说不是,又说:“我吃了点芒果。”
她话音刚落,梁清屿就转身准备下楼。尤绘立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自己站好。
解释道:“就一点点,等会儿就自己好了。”
梁清屿有些生气,这脾气说来就来,挡也挡不住:“你这过敏都引起发烧了,还等着让它自己好?没点常识吗?”
尤绘后退一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去医院要花钱,这点小问题没必要花这个钱。”她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好似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清屿完全无法理解,从小到大他最不缺的就是钱,生病了有专门的医生过来家中检查治疗,哪怕是去外面的医院,不管再怎么严重的病,他都会用最好的药物治疗,住的也病房。
再此之前,他从未想过,生病了是得自己扛着的,只因为想节约用钱。这是什么概念,他不敢想象。
所以尤绘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活着的吗?生病了不去医院,要去也是家门口的小诊所,随便吃点便宜药后让病痛自己消失。
也就这么一瞬间,梁清屿的心脏像是被刀狠狠扎了一下,这感觉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见他不说话,尤绘转身的同时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出租屋的门。
迈入玄关,她没开灯,将钥匙撇在鞋柜上。
对身后的人说:“你回去吧,我吃点药睡一觉,明天就能好。”
话音刚落,梁清屿两步跨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将尤绘怼到鞋柜上,垂眸看着她。
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这套房的采光效果很差,白天不开灯都有些暗,这会儿更是黑不见底,连窗外微弱的光束都透不进来。
尤绘微微抬眉,想看清楚他的眼睛,只可惜什么也看不见,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握在肩膀上灼热的手,以及他沉重的呼吸声。
兴许是两人的距离过于近,尤绘觉得自己被那股熟悉的味道缠上了。
沉默片刻,她再度开口:“真的没事,身体发烫是因为喝了酒,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梁清屿并没有马上接话,搭在尤绘左肩的手慢慢下移来到小臂的位置,感受了一下她此刻的温度。
而后才沉着声,斟字酌句地说:“之前的表述有问题,我没想包/养你,只是想借钱给你,我们可以写借条,按指纹。”
“不了。”尤绘的回绝速度很快,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梁清屿下意识蹙起眉:“为什么?”
“如果你不打算跟我有可能,那你就借我。”她望着他,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试图从黑暗中寻到他的眼睛。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这句话,又或是有没有听懂,只知道在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的半分钟时间里,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面前的人一动不动。
就在尤绘以为他给不出回应的时候,身体受到细微的冲击力再次往鞋柜上倾倒。
紧接着下一秒,梁清屿整个脑袋埋进了尤绘的颈窝,并张嘴狠狠咬在她脖子斜侧方的软肉上。
尤绘痛得嘶了一声,没料到他会来这一出,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只能被迫被他抱着咬着。
左边那颗锋利的虎牙磨在皮肉上,隐隐作痛的同时,一阵酥麻从后颈延伸至头顶。
尤绘没忍住闷哼了声,这一声轻口耑让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越发浓烈。
不知道是他忍不住了还是怎么的,正咬着,他松口,哑着嗓音说:“别乱口耑。”
“我没有。”尤绘极力辩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想捂住嘴都来不及。
梁清屿很明显不在乎,辩解也好,承认是故意的也罢,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几分钟前,她说的那句话。
他不咬她了,但也没离开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脖子上,缠着,黏着,说话声依旧低哑有磁性:“我们有可能吗?”
“没可能。”尤绘回答得依旧快,好似慢一秒就要被某人误解。
可一开始明明是她说了让人误解的话,现在却翻脸不认。梁清屿显然已经习惯了,不认就不认吧,有的是招制她。
梁清屿的一只手从尤绘的小臂,来到她的腰处,轻轻捏了一把,似是警告:“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其实捏的这一下并不痛,但却让人口干舌燥,腿发软:“你听错了。”
尤绘的声音很细很小,明明是反驳,明明想骂人,甚至是抬手打人,说出这话的感觉却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梁清屿知道,现在欺负她,她也逃不走,等到明天彻底清醒过来,指不定会记仇,说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