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完菜盛好,转身回屋的时候,隔壁的疯女人出来了,一把拎起他家的油壶,拧开盖子,往自家油壶里面倒。
曹广元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用错了别人家的油,还回去是应该的,可是这个疯女人倒洒了,好浪费啊。
赶紧走过去:“我来吧。”
疯女人一把将他搡开,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曹广元只好站在那里,由着疯女人倒油,倒完心疼地抢回自家油壶,转身拿回了房间里面,不摆在外面了。
马三姐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可惜她现在腿脚不利索,没力气冲出去打架,要不然,她早就跟那个疯女人吵起来了。
只能拽着儿子的胳膊,呜呜哇哇的,说这些含糊不清的字句。
曹广元吓了一跳,赶紧把门关上,捂着她的嘴巴:“妈你不要乱说,这样是犯法的。”
马三姐不服气,哼哼唧唧的,恨不得亲手扇那女人几个大嘴巴子。
曹广元劝道:“好了好了,本来就是我的错,一个疯女人而已,没必要跟她计较。至于你说的孙子,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急啊。”
马三姐撇撇嘴,觉得自己儿子太傻。
反正隔壁那个女人疯了,姚樱樱又不肯生三胎拼儿子,不如把那个疯女人的肚子搞大,生下来是儿子就要,不是儿子就不认,多好。
可惜她儿子不肯,真是蠢死了,一点也不爷们儿。
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又嘀咕起来,趁着年轻,赶紧要个儿子,她还能帮着照看几年。
当然,她所谓的照看,就是用眼睛看着,至于让她帮忙照顾,那就别想了,她现在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曹广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放在心上,满脑子想的还是到底怎么才能让姚樱樱回心转意。
晚上下班之后,他又去了趟招待所,这次没找到姚樱樱,一问才知道姚樱樱退房了。
至于去了哪里,不知道。
曹广元气得不行,赶紧去学校宿舍找姚桃桃质问。
姚桃桃手里有钱,已经把胡同里最后一套空着的院子买下来了,位置在六条胡同,离玉湖不远,现在姚樱樱就带着两个女儿住在里头,张彩妮也带着孩子搬了过去,互相有个照应。
这一切都是瞒着曹广元的,姚桃桃懒得多说什么。
最终曹广义劝道:“大哥,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嫂子已经给你生了两个女儿了,还闹什么啊。你要是真想继续过下去,那就别再想着生三胎了,咱妈都这样了,你这不是给嫂子添乱吗?”
“行,我不给她添乱,那你从明天开始,跟我轮流照顾咱妈,你也别想逍遥快活!”曹广元越想越气,果然是老二两口子见不得他好,在从中作梗呢。
既然这样,谁也别想好过。
曹广义笑道:“应该的,你照顾了几天,我就照顾几天,不过我这里住不下,咱妈就住你那儿吧,你是大哥,多担待一点儿,明天早上我去给她做早饭。”
曹广元本想激怒这个弟弟,正好找个由头吵吵,结果曹广义态度很好,害他一拳头挥在了棉花上,无处发泄,只得憋着一肚子火,回去了。
曹广元走后,曹广义关上门,小声问道:“这样能行吗?我哥要是找过去,来硬的怎么办?”
“他要是敢对我姐来硬的,我就敢找只狗让他断子绝孙!”姚桃桃冷笑着转身,洗澡去了。
夜深人静,曹广义折腾完,默默叹了口气,他趴在姚桃桃怀里,问道:“桃儿,你会不会哪天……非得要个自己的孩子?”
“不好说,曹广义,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起码姑奶奶这几年没亏待你,这还不知足?”姚桃桃翻了个白眼,推开这个男人,睡觉去了。
曹广义没说话,紧紧搂着女人的身体,把脸贴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享受独占春色的大好时光。
黑暗中,内心的不安化作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咆哮着呐喊着,姚桃桃是他的,他的!他一个人的!
第二天中午,褚令则跟李小芮回来把最后一点东西搬走。
还留下了一张分家协议,里面写明了,褚令则因为褚令怡闯祸而签下的两张欠条,全部由褚令怡自己负责偿还。
为了防止褚令怡抵赖,褚令怡需要写一张欠条给褚令则,金额一分不少。
至于两人的父母,则全部跟着褚令怡生活,这期间父母工作产生的收入,褚令则不过问,那么自然,将来父母养老,必然是褚令怡的责任。
褚令则也会时常探望二老,尽尽心意。
褚令怡觉得自己亏大了,毕竟到时候养老的主要责任在她。
可笑他哥结婚之前,还为了保她签下了欠条,一结婚,什么都变了。
她不服气,一定是李小芮挑唆的,一定!
但她又不想自己出面,回头胡同里的邻居又要说她不好。
便趴在褚母怀里痛哭:“妈,嫂子到底跟我哥说了什么,他现在简直变了一个人一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