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如果不去,说不准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过程中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兄长那么痛苦绝望地哀求、谩骂,贺过岭真切地体会到报复这种事有多爽,不过更爽的是那具害怕到一直在发抖却又乖巧承受的身体。
他基本没对甄甄撒过谎,他讨厌身上的疤痕,把它们藏起来,阴暗不得见人。他当时脱衣服时捂住了身下人的眼睛,半开玩笑地让他不要看,因为它丑陋得连他自己都受不了。
同时又报复性地加重了箍在那截细腰上的力度,听到男生受不了似的抽气,贺过岭阴暗的欲望得到了完全的满足,不过下一秒,当他感受到那只细腻的手抚摸上那些疤痕时,他又完全愣住了。
他其实很害怕,瑟瑟地打着抖,但很听话地闭着眼,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很轻地问了一句,“那你现在还疼吗?”
他感觉到脸上长久戴着的那张面具好像像沙土一样在瞬间土崩瓦解,一种很陌生、让人下意识恐惧的情感逐渐萌芽,他突然就很后悔刚刚的恶劣行为,却又真正地兴奋起来。不再只是作为男人本能地冲动,而是一种想要填满的占有欲。
电光火石间,贺过岭明白了贺越邱为什么会发疯地喜欢他。
第69章
但甄甄在某些方面敏锐得像只揣崽的母兔, 哪怕只是风吹得大一点都会抖着尾巴飞快地躲回洞里,贺过岭才刚进行那么一点试探,就吓得他落荒而逃。
不过这种结果, 他倒也不意外就是了, 毕竟之前就被推开过一次, 还是对于男人而言那么耻辱地推开。
贺过岭都不知道甄甄究竟怎么敢真的让他停下来的, 他当时其实真的很生气, 很愤怒,满心都生出一种想把这胆大包天的小男生就这么按在床上,当着那两个人的面直接干/进去的冲动,想听他一声声承受不住后破碎的呻/吟, 再夹杂贺越邱痛苦绝望的嘶吼助兴。
但贺过岭终究还是压制住了这股邪念, 他当时离甄甄是最近的, 近到他的睫毛有多少根都能数得清清清楚楚, 却数不清他到底流了多少眼泪。他看着那双雨洗过似的眼睛,带着点幼兽天然的懵懂、害怕,和深深的忧郁、悲伤, 顿时什么肮脏扭曲的想法都没了。
这应该就是心疼吧?贺过岭觉得这些感情很奇妙,也很有趣, 他还挺想和甄甄发展某种类似于他和自己哥哥曾经发展过的关系。
他慢慢抬起头,嘴角噙着笑,镜片后的眼睛闪过夺目的光彩。
贺越邱当晚就醒了, 还残留的过敏症状让他很不好受, 连想坐起来都觉得浑身骨头疼。
他努力回忆着自己晕倒前的一切,眼底浮现出懊恼,甄甄肯定是认出来他了,说不定还很快就会推测出他这段时间都在他家附近, 知道他又固态萌发。
他没听他的话,会不会惹得他很生气,又要搬家?哪怕他知道不管搬到哪里去都会被找到,可这种表现出来的逃离的举动,对贺越邱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贺越邱忍着剧痛坐起来,既后悔又不后悔,就算明知道自己只要冲出去就肯定会被发现继而被厌恶,可当时那种情况,他脑子里根本没有第二个想法,只有一个声音:不能让甄甄受到伤害!
哪怕会面临最可怕的后果,他也顾不了那么多!
贺越邱正胡乱想着,贺过岭一身医生打扮,推门而入。
几乎是一瞬间,贺越邱就收起了种种脆弱情绪,只用警惕又愤恨的眼神紧盯着对面那人,藏在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连指甲都慢慢嵌了进去。
“你来干什么?!”
“做弟弟的知道哥哥就收治在自己工作的医院,哪能不来看看?”贺过岭挑眉笑笑,还特意拎起手里的果篮晃了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