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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2)

她靠在楼道的墙壁上,深深吸了口气:算了,耿星语就是个普通学生而已,只要安安稳稳上完这一个月的课,拿到钱就走,往后再也不联系,就万事大吉了。

回家吃完午饭,黎予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和柏女士敲定的上课时间、课程安排,还有下方那笔橙黄色的转账提示——连定金都给得格外丰厚,数字晃得她眼晕。她仰头望着天花板,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该喜,还是该愁。

傍晚,黎予骑上电瓶车去接好友黄鑫,俩人早约好了晚上去吃江边那家老字号的火锅。对着半年没见的好友,还有报酬丰厚的工作,她却提不起半分兴致,全程都耷拉着脑袋,脸色沉沉的,连最喜欢的毛肚涮到锅里,都没了往日的胃口。

直到饭后,俩人像往常一样骑着电瓶车到江边,吹着晚风,黄鑫双手撑着围栏,终于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胳膊:“谁惹你了?从吃饭到现在,你脸拉得能挂油瓶,头一回见你情绪这么低。”

黎予叹了口气,声音发闷,像堵在喉咙里:“我倒希望是有人惹我,起码能痛快骂两句。唉,你猜我今天去上课的学生是谁?”

“谁啊?”黄鑫转头看她。

黎予的声音轻得像风,却让黄鑫瞬间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什么?你是说高中那个耿星语?她故意搞鬼逼你去教她?你还答应了?黎予你是不是傻!”

黎予心想自己一定是被课时费吸引了绝对不是她…绝对不是她…

黎予没力气反驳,只是顺着围栏滑下去,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晚风卷着江水的潮气扑在脸上,凉得她鼻尖发酸。

“我能怎么办?她攥着我接不到别的单,柏阿姨又那么热情,我当时脑子一懵就应了。”

黄鑫也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背:“那你打算怎么办?真跟她耗一个月?你忘了高中时她……”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怕戳到黎予的痛处。

黎予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还能怎么办?上完课拿了钱就走。她现在是学生,我是老师,总不能真对我怎么样。”

话虽这么说,指尖却又不自觉攥紧了,想起书房里那本英语书和山茶花手链,心口又开始发紧——耿星语要是真只想找个老师,何必留着那些旧东西?

江面上的游船开过,灯光晃得人眼晕。黄鑫叹了口气:“你自己当心点,她那人看着温和,心思比谁都深。要是她敢欺负你,你立马跟我说,咱可不能再像高中时那样受她的气。”

黎予点点头,仰头望着远处的灯影,忽然觉得这一个月,怕是比她想象中还要难挨。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她掏出来一看,是柏女士发来的消息:“黎老师,星语说想明天就开始上课,你看上午方便吗?”

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黎予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半天,终于缓缓打字:“方便。”发送的瞬间,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书房里,耿星语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第3章 相片

第二天清晨,黎予是被手机闹钟惊醒的。窗外天刚蒙蒙亮,窗帘缝隙漏进一缕浅金色的光,落在床头柜摊开的教案上,密密麻麻的批注被照得一清二楚。

她坐起身时,额前碎发蹭过眼睑,揉了揉发涩的眼,指尖触到冰凉的手机屏幕——距上课还有两个小时,可她再无睡意,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屏幕边缘,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天书房的对峙:

耿星语抵在门框上时,耳尖泛着薄红却偏要抬着下巴的倔强模样;那句带着蛊惑的“叫我一声姐姐”,尾音勾得人心里发颤;还有柏阿姨握着她手时那股暖热的力道,搅得她心神不宁。

黎予起身洗漱,对着镜子挤牙膏时,瞥见自己耳尖还沾着点未褪的绯红,像被热水烫过的樱桃。她猛地别过脸,掬了捧冷水狠狠拍在脸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脖颈往下滑,总算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只是教个课,别想太多。”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指尖戳了戳脸颊,可话音刚落,那本英语必修二的封面、山茶花手链就冒了出来,心口像被细线轻轻勒了下,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收拾妥当,黎予背上装着教案和习题册的帆布包,帆布带蹭过肩膀时,她下意识拽紧了带子——提前半小时出了门。

她没骑电瓶车,沿着街边慢慢走,江风裹着点刺骨的凉意,吹得耳廓发疼,让她想起去年这时,疫情刚放开,她坐在马路牙子上反复给耿星语拨电话的模样:

指尖冻得发红,听筒里“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比江风还冷。那时她只想见一面问个清楚,犯错的人却好像是自己,对方始终不见。

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分开吗?……

黎予甩了甩头,把碎发别到耳后,强迫自己把回忆压下去。走到耿星语家小区门口时,她看了眼手表,离上课还有十分钟,便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刚坐下,就见个穿白色针织衫的少女牵着只黑白边牧走过来——是耿星语,昨天在书房里跟她怒目圆睁时,眉峰都竖着,此刻却垂着眼,指尖轻轻挠着边牧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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