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
“不为什么,就是讨厌你。你好歹也知道些廉耻吧。”
陈酒酒都被裴斯律说懵了:“我怎么不知道廉耻了?”
“你心里清楚。”
他说完就强行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还顺势又推了她一下。
这次推得有点狠,她直接被推到了地上。
裴斯律看也不看她,就进屋了。
留陈酒酒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伤心难过。
在哭了一会儿后,她想,算了,只要他没事就好,她不管他了。
陈酒酒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坐上了自己家的车。
陈家的车扬长而去。
裴斯律在卧室的窗帘后面,气红了眼睛,哭得泣不成声。
陈酒酒回到家里,也没有怎么说话,闷闷不乐地进了房间。
陈乐道特别满意她今天的表现,可算看不到那个碍眼的裴斯律了。
她对蔚澈然表扬道:“不错,怎么做到的?”
蔚澈然揉捏着陈乐道的手说道:“裴斯律不是为酒酒打过一个学生么?他不让人家上学。那个学生跟酒酒传过绯闻,不过酒酒没理过,也不许我们管。”
陈乐道回想了一下:“哦,是不是那个什么柏的那个?”
“嗯。酒酒好像真的不知道裴斯律喜欢她,也不清楚他打对方的原因。”
陈乐道感叹道:“幸好她不知道,不然就麻烦了。”
蔚澈然笑着说道:“可是,裴斯律已经爱上了。他是死都不肯让那个人再来学校的。然后我就亲自出面,替那家人找了律师,把裴斯律给告了。虽说之前和解过一次,不过这次是以不让上学的名义告的。我找的律师很难缠,就算告不赢,也能恶心裴斯律一阵。”
陈乐道忽地笑了出来:“那小子是个大别扭!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肯定不会去问。他绝对会以为是酒酒示意你,找律师告他的。”
蔚澈然点了点头,这种别扭的性格,他不问,她不说,最容易让两个人产生嫌隙了。
陈乐道开心地拍了拍蔚澈然的头:“这件事办的不错。”
蔚澈然将陈乐道搂在怀里,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那你要不要给我点奖励?”
陈乐道轻推了他一下:“等裴家垮了再说。裴家一天不垮,我就睡不好觉。”
“好,很快会垮的。我们不要亲自动手,裴家历来树敌不少,只要稍显颓势,就会有疯狗扑上去,趁他病要他命,这些事已经有人在做了。”
夜晚很静,多了两个开心人,也多了两个伤心人。
陈酒酒睡着觉都觉得心情沉闷,她总觉得裴斯律看她的眼神中,冰冷之余又带着一股很浓重的悲伤。
好像她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一样。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裴斯律夜里睡不着,就开始翻陈酒酒的手机。
熬夜熬得眼睛都红了,也没从她的手机里,翻出她和寇柏同的往昔。
但凡翻出一点东西,他都可以摔她的手机泄愤。
偏偏连聊天记录都很正常。
既不暧昧,也不勾人。
寇柏同对陈酒酒也很尊重,从未说过什么肮脏过分的话,跟他和男同学聊得完全不一样。
大概就是靠着这样的伪装,才俘获她的心吧。
不,也可能不是俘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