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的市井之辈们以积毁销骨之势传遍蜚语,皆是对我娘亲的污蔑。有说她驭夫无术,自己没本事,才让男人被人抢走。有说她害了病,不能行夫妻之道,难将丈夫伺候妥帖。也有说她偷了汉子才被夏家老爷冷落,最终遭了报应。那时我只有七岁,尚为年幼,听得这些砭骨针肉的话,气得每夜大哭,后觉知事情不会来风,我托奶妈去查访,最后查出流言之源正是蔡凤瑜,连我娘亲的病都是她以草所为。”
我怒道:“好可怕的女人!世间怎会有如此毒妇!之后呢?你是如何作为的?”
“那时我太过年幼,奶娘又无权无势,我们不得不处处受制于人。待我终于大了,可以不用隐忍了,当年那些证据也被蔡凤瑜毁得一干二净,但我断不会让娘亲平白枉死,律法上制裁不了她,我便想尽办法使坏。我派过杀手,下过毒药,耍过无数心眼,却被这只老狐狸一次次躲掉。”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半响,轻声道,“在这其中死了许多人,有无辜的,有坏心眼的,也有只做错一件小事的……初九,你觉得我是好人么?”
我想了想,反问她:“蔡凤瑜应该也对你派过杀手,下过毒药,耍过坏心眼吧?”
“那是自然。”她冷笑,“她当了夏家主母,明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的手段却阴毒的很,我夏家人丁凋零,那些妾室的孩子不知被她弄死了多少个。”
“那你和夏月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