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着他,周围路人纷纷投来目光。
“姑娘,这个教训厉害。”唐芊走来道。
“吓唬他的。”我走回到柜台后,拾起墨笔蘸了蘸,“我不会治哑症。”
“我还是去找丰叔加派点人手吧。”
“不必了。”我在纸上落墨,“街上那么多人,他怎么射我?雇他来的人会想不到吗?就是做的逼真点罢了。”
“可是……”
“自己能应对的事情,我不想麻烦杨家。”我道。
说完微微皱眉,我抬头看向她:“说起来,你也是杨家的人……”
“姑娘!”唐芊花容失色,惊道,“你可不要赶我,我……”
“你不提杨家我就记不住啊。”我一笑,垂下头道,“以后别提了。”
她揖礼,嗫嚅:“是,是……”
小童哭求了半日,被玉弓喊来的巡防官兵给带走了。
玉弓叹了口长气,摇头回来:“真是活该。”
不少衣着娇俏的姑娘路过,不时朝店里望来,我失笑,看了花戏雪一眼。
其实真的防不住,派多少人手来都一样。
同时我心下忍不住怅然,想起了当初的宣城。
那时杨修夷成日风骚的摇着把折扇进进出出,好些爱慕他的大胆姑娘就是这样围在店门外的,几个还把亲手缝制的小香囊送到我这托我转交。
那些小香囊里塞着的东西各式各样,有红豆骰子,有玲珑木牌,有锦帕,有玉石手链,皆是心意。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杨修夷,我很想你,你又知不知?
整理半日,我终于在纸上列好大概,将已晾干的三张递给玉弓和小媛:“这些你们去打听一下,现在就去吧。”
小媛接过去,看了眼,点头:“好。”拉着玉弓离开。
我看向妙菱:“去给我找十个成年男子来看家护院。”
“那么多?”
“嗯,现在去吧。”
她笑起来,开心揖礼:“是。”
唐芊忙道:“姑娘,我呢。”
“我要盛都的草图,你能弄到吗?”
“这个简单。”
我抽出一张纸:“那左显三代内的族谱,记得吗?”
她笑道:“当然啦。”走过来拾起墨笔。
花戏雪朝我看来:“猴子,那我做什么?”
“你又不是我花钱雇的,“我朝门口走去,边扬了下手,笑道,“走,我请你吃鸡腿去。”
大门大敞,出来右转,不多时便是三段大路。
阳光暖暖照着,大道上走马的,挑担的,运货的,卖包子的,还有结伴来逛街的,到处都是人。
我四下张望,花戏雪在一旁道:“你真请我?”
“昨晚不是说好了?”
“那我不客气了?”
我脚步一顿,想起他的饭量,还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