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着“总算说?点人话……”,轻咳一声再次执笔,写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碍,生小孩都是这样的。我在京城一切都好?,你在边关不要因为我的事?情挂怀,小心些,不要受伤。”
因为这封信,段枫玥心情极佳,连带着晌午饭吃了不少,把?几?个小侍高兴的。吃完又觉得胃胀,行?云和流水说?,八皇子生辰要到了,为了庆贺,派人在大冬天用冰镩和大斧把?湖面破开,用以游船。
段枫玥觉得有?趣,正好?卫霄在信里叮嘱要他?多出去走动,便?带了人要出去。庄骋听此,急急忙忙召了两队训练有?素的澧家寨的匪徒,作侍卫打扮跟着。
卫霄看他?有?梅姐儿和大娃二娃,不忍心带他?去前?线拼命,他?得把?他?媳妇照顾好?了,对卫霄是个交代。
几?个世家的哥儿在游湖的船上吃茶,熱气袅袅,好?不惬意。突然有?人对着船外?一指,道:“诶,落哥儿,你看那个人……身形怎么那么像段枫玥?”
“国公府的段枫玥?得了吧,他?不早就没了吗?”落哥儿不信,也跟着往外?瞅。
席间有?个长相婉约,白衣的端庄哥儿正在饮热茶,闻言手?一顿。旁边的哥儿来抓他?,往窗边走:“卿染,你瞅瞅,那是不是国公府的段枫玥啊?段大人不是你表舅吗?你应该认得的。”
段玉成的外?室子段卿染在去了五溪县后就改头换面,以表外?甥的名义回到了京城,和段玉成同住在段府。乍然听到段枫玥的消息,心一紧,他?远远地望去……
一身红衣的哥儿在侍卫的护送下登上船,身后跟着好?几?个东张西望,兴奋的小侍,而他?走在前?头,虽然小腹隆起,看起来像是怀孕了,但依旧挺立如竹,像是寒冬中的一串烈梅。
面纱下的脸看不清,但段卿染依旧倒吸一口?气,那身形……分?明就是早已经送去土匪窝的段枫玥!他?不是已经跳崖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父亲骗他??
不可?能!父亲都肯为了他?把?段枫玥送去土匪窝,怎么会骗他?!
身边的声音叽叽喳喳的,都在七嘴八舌地问他?那是不是段枫玥,段卿染定了定心神,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也看不太清,不过是有?几?分?相似,不然我们前?去拜访一番?近距离瞅瞅就知道了。”
“夫人,这地方真好?看,不愧是皇子,出手?就是阔绰。”流水的雀跃溢于言表,上了船就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停不下来。
段枫玥刚抚着小腹坐下来,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我可?是杨丞相家的嫡二公子,你一个小侍卫,凭什么不让我进?”
“我们夫人怀了身子,不喜欢热闹。”
“一个乡野来的哥儿,怎么这么娇贵?听说?还是青楼清倌出身。怀个孕而已,还见不得人了?”
段枫玥听得直心烦,他?一听就知道那几?个咄咄逼人的声音是什么人。左不过是杨尚书家的杨落和高大理寺卿家的阮泽。这俩人在京城时就跟他?对着干,一张嘴得理不饶人,他?一般都能动手?都不动嘴,直接上鞭子抽。
两个小侍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是白桦瞅段枫玥脸色不对,问了声:“公子?”
段枫玥点了个头,白桦就立刻戴着面纱跑出去,远远地叫庄骋过来,说?了两句什么。
“将军夫人而已,也没在边关干出什么功绩,就蹬鼻子上脸成这样,要是他?夫君回来,还不上天?”明明是大冬天,杨落气得浑身发热。
阮泽看见那五大三粗一身煞气的侍卫头子跟个小侍在那儿说?什么,眯了眯眼:“落哥儿,你看……”
话还没说?完,几?个身如铁塔,面带横肉的侍卫就冲了过来,一双蒲扇似的大掌像烙铁一样抓住他?的衣襟,竟然直接将他?提离了地面。
再一看,身边的杨落也是如此狼狈。阮泽的脸立刻成了猪肝快,顾不得风度大喊大叫起来:“你放开我!下贱的奴仆!你竟敢这么对本公子!”
“你给我等着!”
“等本公子回家让我父亲砍了你的头!”
围在周围的小侍立刻冲上去,哭啊喊啊,乱成一团,场面一度十分?热闹。他?俩屈辱地摔在地上,衣衫凌乱,却是深深对视了一眼,脸色难看:“怎么作风也这么像段枫玥……”
边关,卫霄随时随地都揣着根炭笔和纸张,每个士兵都累得要死,出完任务就赶着去吃饭,不然就没得吃了,卫霄却是茶不思饭不想,身上的尘土来不及擦洗,伤口?也来不及包扎,坐在地上就写写画画。
赵轩好?奇,偷摸瞅了一眼,这一下给他?酸的,叫起来:“我看到那花儿就想起了你……哎呦呦!将军还会说?这个呢!”
“滚!”卫霄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狠狠的一脚踹过去,这没眼色的小子才消停。
段枫玥给他?寄来信,说?在京城一切都好?,还说?了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儿,说?什么有?不长眼的世家哥儿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