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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逃避与逃亡(2 / 4)

睛。

这个举措,令齐诗允的心猛地一沉。

随即,她又以退为进,故作失态一样尴尬地笑起来:

“rry雷太,我想我可能有些冒昧…只是因为雷主席葬礼上…我没有见到他所以有点好奇,你可以当我刚才未讲过……”

但这时,雷宋曼宁缓缓勾起唇角,目光重新落在对方脸上。那毫无波澜的眼神深处,被一种更加漠然的平静所覆盖:

“齐小姐,你似乎…对雷家的旧闻倒很感兴趣。”

中年女人盯住对方,抿了一小口香槟,语气听不出喜怒,却仿佛是无奈的自嘲:

“某些不成器的反骨仔,在国外也不让人清净,家族自然不愿多提。”

“免得…玷污门楣。”

她将那个从未出现过的雷家二少,轻描淡写地定义为一个被送往国外的“不成器”、“玷污门楣”的纨绔子弟…这种划清界限的意味和冷漠态度,让齐诗允感到极度不适。

而就在这时,女秘书快步走来,在雷宋曼宁耳边低语了几句,中年女人朝齐诗允微微颔首,顺势结束了这场气氛窒息的对话:

“抱歉,齐小姐。”

“还有点事,我先失陪。”

说罢,她深深看了齐诗允一眼,语气恢复了一开始的和缓,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质疑,从未发生。

雷宋曼宁优雅转身,墨绿色裙摆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宴会厅中,略显嘈杂的交谈声和碰杯声仿佛被隔绝,齐诗允独自站在原地,觉得手中的香槟杯壁有种冰凉入骨的寒意。

雷宋曼宁的反应,就像一块沉重的铅块,狠狠压在她的心头。

那看似完美的应对和那极致的冷漠,还有那瞬间的紧绷……无不印证着「某人」不愿提及的过去。

那过去…必然是充满了难以言说的痛苦与压抑。

就在两人对话过后的某个瞬间,令她骤然想起雷耀扬在婚姻登记时,父母姓名一栏填写的那两个陌生的名字。

当时齐诗允只觉奇怪,如今想来,那或许是他对自己真实出身一种决绝的、带着恨意的切割。他鲜少提及的、那个不希望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母亲…竟会是这样一个冰冷、高贵、且显然对他充满厌弃的女人?

而他真正的身世背后……到底藏着怎样骇人的秘密?

如若她真的和雷耀扬有关系…如若她从雷昱明口中知晓自己现在的婚姻状况、丈夫姓甚名谁…那么…她也应该讨厌自己才对……

为什么三次碰面…雷宋曼宁对自己…都平易近人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如她心底不愿承认的那个猜测一样…和爸爸有什么关系…所以忌日那天…阿妈才会那样的不自然……?

不可能。

以自己的了解,以爸爸的为人,绝不可能。

齐诗允仰头饮尽杯中酒,极力否认这个想法。可冰冷的液体却无法浇灭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而与此同时,她对雷耀扬的疼惜也达到了顶点,那份被强行压抑许久的、对真相的探究欲,如同被春雨浇灌的野草,愈发疯狂地滋长起来。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急了。

这场看似偶然的再次相遇,就像一把钥匙,插入了她心中那把努力尘封的密盒,虽然未能打开,却已让锁孔发出了令人不安的、细微的松动声。

夜里十点多,半山宅邸在夜雨中显得格外寂静。

回到家,齐诗允拒绝了忠叔和佣人惯常的服务。她麻木地蹬掉高跟鞋,脱下染了些许酒气的外套,关掉了所有调整适度的灯光,赤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落地窗外,自山下投射上来的霓虹,透过层层雨幕,在客厅里晕开模糊、流动的光斑,一如她此刻无法平息的心绪。

雷宋曼宁那张冰冷高贵、却又在自己提及「雷昱阳」时,瞬间紧绷的脸,一直在齐诗允脑海中反复浮现。

她没有去洗澡,也没有立刻去处理未完成的工作,只是蜷缩在客厅巨大的沙发里抱着一个软垫,陷在刚才那场怪异的碰面中,望向窗外发呆。

那女人冷漠到极致的语气和措辞,像一把生锈的刀,反复切磨齐诗允想要掩埋的旧伤痕。

雷昱阳。

与充满锋芒与侵略性的「耀扬」截然不同。是一个阳光、甚至有些温暖的名字。而她曾试图,将这个名字与她朝夕相处的那个男人联系起来……

他口中的家变到底是什么?要让他决绝到连名字都彻底抛弃?甚至在自己的婚姻登记书上…为父母填上两个虚构的名字?这些决定…需要他经历怎样的失望与痛苦?

她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对家庭温暖的极度漠然又极度的渴望,想起他眼底深处那片鲜少能触及的冰冷荒原。原来…那不是天生的冷漠,而是被至亲之人用刻骨的厌弃与伤害,一点点浇铸而成的铠甲。

虽然她对他承诺过不会去探究,但今夜…面对那个女人,自己实在是无法再忍受……

倏然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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