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开朗,对所有人的看法都太过在意经常惊恐发作,她一直在消耗自己,你到底凭什么觉得是她对不起你?”
金善冬闻言在她那张血脸上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她让自己痛苦有用吗?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很可怜去同情她。”
“她有义务承担你的痛苦吗?!”一贯冷静的忠难在这一刻突然发了火。
金善冬笑得更难看了,原本跪在地上的身体四肢展开直接躺倒在地。
“那我怎么办?”雪一片一片飘进她的目,“谁来同情我?”
那一双乳刺目得令人恶心。
长久静寂,看来是休战了,她躺在地上倒看忠难,看出来他眼里的厌恶,下瞟了一下自己那对暴露在雪里的胸部,随手拨了一下自己的吊带,很敷衍地遮住了凸点,然后若无其事地摸着口袋里的口红,血的颜色太艳了,她不喜欢。
“真羡慕她,”她抿了抿刚涂上的裸色唇蜜,把盖子拧了回去,“有你这样的人一直不离不弃。”
再倒看回去,他已经不见了。
金善冬猛地翻身,正看,也只有漫天大雪,就仿佛他真的不存在过。
从那不断闪烁着灯光的走廊,终于走出来一个人,他看到地上一片血忙抓起金善冬的胳膊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刚想说话一转头发现是刚才在占她便宜的人,被踹得快断了的腿这时候跟丧失了痛觉一样地踹上他小腿。
“操你爹的,死开!”
那人方才还有一丝同情心,在被踹了这么一脚后拽上她的腿就往里拖,金善冬被碾骨折的手甚至抓不住一抔雪。
穿得太少又在雪地里被这样殴打,她的意识彻底模糊起来。
好奇怪,她不会这么容易死吧?
为什么会突然看到还留着长发扎了一个辫子的因果背对着她,手里攥着她粉色的剪刀,一把一把地剪着那个人的头发,然后反手持刀悬在他的眼睛前,要他对她道歉的情形?
走马灯来得也太早了。
还以为,能等到因果再来上学,她一定要和她说对不起……
可是因果再也不会来了。
她再也见不到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