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自已只是一块会走路的木头。
就在她以为这段路会一直沉默到公主寝殿时,魏淮忽然又开口了,声音不高,恰好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谢郎中似乎很紧张?”
谢意卿心脏猛地一缩。
这人怎么突然出声,吓她一跳。
她扯了扯唇角,“大人说笑了。面见公主凤颜,草民自是心怀敬畏,不敢怠慢。”
“哦?只是敬畏?”魏淮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本官还以为,谢郎中是怕了什么。”
“草民行事坦荡,尽心为公主诊治,并无可怕之事。”谢意卿硬着头皮回答。
“是吗”魏淮淡淡应了一声,不再追问。
终于,公主寝殿的飞檐翘角出现在前方。
婢女明显松了口气,脚步加快了些。
两人行至公主寝殿门前,早有内侍恭敬地侯着,见到魏淮与谢意卿一通前来,并未露出讶异之色,显然是早已得了消息,无声地行礼后便侧身引他们入内。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气,比之外间更显静谧。
纱幔低垂,隐约可见内室榻上倚着一个人影。
“魏大人,谢郎中,公主殿下正在等侯。”一名年纪稍长的嬷嬷迎上前来,声音压得极低,举止间透着沉稳。
魏淮微微颔首,脚步未停。
谢意卿紧跟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努力让自已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目光规规矩矩地落在前方魏淮墨色的衣袍下摆上,没有四处乱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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