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假意关心道:“你不等芳姐了吗?”
公子青应付性地回道:“女人逛街,一逛就停不下来,我就不等她了。”
蒋凡客气地点头道:“那好,您有事先去忙吧,我们有时间再聚。”
公子青拍了拍蒋凡的手背,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抬脚朝病房门口走去。
詹昊成这才掏出一刀百元大钞,放在床头柜上,带有暗示性地拍了拍钞面,说道:“大爷,一点小意思,请别嫌少,祝你早日康复。”
蒋凡还是极为冷淡地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公子青回头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钞票,看到詹昊成只送了一万,心里还轻松对方小家子气,只是想到他跟着自己前来,还遭受了白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出了病房,詹昊成亦步亦趋地跟在公子青身旁,小心翼翼地探问道:“青哥,我还陪您去见您那位朋友吗?”
公子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纠正道:“准确来讲,称他为老熟人更为合适,连朋友都算不上。如今啊,他可是我的竞争对手。你跟着去多有不便,我独自去就好。”
两人抵达医院的停车场,公子青钻进车内,径直驱车离去。
詹昊成坐进自己的车,没有立刻离开。他的目光紧随着公子青渐行渐远的座驾,直至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才低声自语道:“既然不算朋友,却还这般火急火燎地去见,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这位一向自视清高的公子哥心里不痛快,还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轻视?”
他呆坐在驾驶座上,陷入了漫长的思索。记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快速闪现,将自己所知晓的公子青身边有交集的人物逐一梳理,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头,目光在住院部的大门上短暂停留,随后启动引擎,驾车离开了这里。
张春耕站在窗台边,看着詹昊成的座驾驶出医院大门后,才走到蒋凡的病床边坐下道:“凡哥,那些杂种都走了。”说着,他准备把詹昊成留下的一万块钱放进抽屉,这时才发现钞票下面还放着一张折叠的纸片。
他还以为是詹昊成留下的纸条,便随手递给了蒋凡。
蒋凡将纸片展开,看到是一张十五万的支票。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金羊,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看来这招真管用。”接着,他对张春耕说:“把里面的钱都拿出来,放在金疙瘩旁边。”
张春耕留意到蒋凡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得意神情,好奇心顿起,连忙探过头来。刹那间,他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脸上堆满了惊喜的笑容,惊叹道:“没想到詹昊成那个杂种这次会如此大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