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品月一直看着她,默默倾听着,直到这一句,才打断道:“可这里又没有少儿。”
“……我是说一些脖子以下的内容啦。”
“嗯哼,所以呢?”
有什么所不所以的。“反正都怪你。”
“怎么怪到我了,明明是你又在说什么‘因为这样才喜欢你’。”
“我只是抒发真情实感啊,又不像你,闷葫芦八百年憋不出一句表达感情的话!”
她本来以为这句话很平常,没想到面前的人一副被正中要害的表情,冷下了脸。
之后是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但渐渐地,周品月用虚握的拳头挡住嘴巴,看向斜前方,眉头拧起来,欲言又止。
“程牙绯。”
“干嘛。”
“过来一点。”
唇上压来柔软的触感时,她差点发出声音。
她没想到接吻会这么有感觉,又不是没吻过。
轻轻碰了几个来回,周品月就停下来,问她:“还好吗?会不会讨厌?”于是她喘口气,解释道:“我不是讨厌你碰我。”
“那是在过敏什么?”
“恐同了吧。”她小声地用滑稽的语气说。
“那不是跟对猫毛过敏的猫一样了。”周品月抬起眉毛说。
“呃,还真是。”
“但是可以跟人约炮?”
“那个不太一样。”性和浪漫关系不一样,大概是这个原理吧。
“这样啊。”
“对不起,听起来好随便……”
“不会啊,女生之间干净卫生、你情我愿的话,又不像异性恋,没什么危害吧。”
但是在内心深处,程牙绯仍然认为这不是件好事,没有附和。
周品月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破她是什么意思,但她移开了目光。
于是,嘴唇上又有柔软的东西试探性地压上来,见她没拒绝,舌头便挤开了唇缝,浅尝辄止地在牙关外掠过。这和以往体验过的吻应该没什么差别,但她差点喘不过气,双手紧紧抓住对方肩膀上的布料。
周品月吻她时,习惯用手包裹着她的侧脸,指尖与耳朵的轮廓交融在一起,有时她分不清自己是喜欢接吻,还是喜欢被这样抚摸。抚着脸颊的手触感还有些粗糙,仿佛长了老茧,她知道脸上现在确实是抹上面粉了。
那些痕迹总是会遗留一段时间,咬痕也好吻痕也罢,在皮肤上留下青青紫紫的颜色,持续数日。其实要是能整块肉咬下来带走还好过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若总会褪色的照片那样存在着,提醒她赏味期限,让她一看见就感到焦躁不安。
心里不是小鹿乱撞,是乌泱泱的鹿群。她向前倾身,渴求地将吻变成了啃咬,却被制止了。“等一下,”周品月用手推开她的脸,眼神迷离,轻喘着气,“会乱的。”
“什么?”
“那些……字,会很脏。”
“啊,对,抱歉。”她如梦初醒,以为该刹车了,“我、我洗一下,然后我们继续做蛋糕吧。”
“不是,”周品月红着脸,哽着嗓子说,“我现在不想做蛋糕。”
在沉默中,她那只没写字的手被拉进了裤腰下,贴在滚烫、湿润的内裤表面。
“虽然知道你不讨厌我碰你了,但是,你会讨厌碰我吗?”
“都说了不是讨厌,我只是害怕。”
“害怕?”
“害怕有人知道我们会做这种事。”
“那我也害怕,”周品月贴着她的侧颈说,“我害怕你不想和我做这种事,所以,不如先做好眼前能做的事,安慰一下我。”拇指还勾住了她的裤腰,将她拉近一些。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让她直起鸡皮疙瘩。
她将下巴搁在面前的颈窝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好”,手掌根部隔着内裤,用力地压在阴蒂上。
隔着内裤就好,暂时不要更近一步。这似乎是心照不宣的共识。
拇指划过阴唇,让布料更充分地被体液浸润,再回到小核上来回挑动。她咬住了周品月的下唇,同时手加重压力,听见一声呜咽似的呻吟。
“用力点。”
“嗯。”
那些面粉限制了肌肤接触的面积,有很多地方不能靠,还有一只手不能用。这样束手束脚,要达到高潮很困难。程牙绯想了想,把人推到洗手台边靠着,拔下外裤,自己蹲了下去。
“等下,没洗……”
“我不脱下来,可以吗?”
“你真的是不怕脏。”
周品月呜咽着,当她的舌尖隔着布料碰到敏感点时,吸了口气,说不出话了,只能一手撑着洗手台边缘,一手捂着嘴巴,耸着肩膀,颤抖着弓起背,双腿都被她控制,无法合拢,也无法张得更开。
你真下贱。她耳边响起虚幻的骂声,只能努力睁开眼,感受体液渗透过布料,缠绕着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