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
难不成他今日做的晚饭下错了料,把少爷吃出毛病了?
“少爷你没事吧。”他追上去,“少爷你怎么了?”
翌日一早,宋宝媛领着谭秋莺,匆忙赶往郡主府。
心想事情早点解决,免生变故。
一见面,琉安便问:“昨晚没睡好啊,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宋宝媛下意识遮了遮眼睛,“很明显吗?”
她说话有点哑,琉安感觉不对劲,但没多问,只是调侃着拉下她的手,“还是很漂亮啦!”
另一头,江珂玉送了儿子去学堂,又把女儿带在身边,一同去大理寺上值。
处理完公事,江珂玉揉了揉眉心,坐在内堂里,看着坐在地上玩瓷娃娃的女儿,双目逐渐失焦。
直到六安回来,扶在门边,一边喘气一边说道:“郎君,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但是徐瑛不肯签和离书,写的休书。”
江珂玉回过神来,“随便吧。”
他眉目中难掩疲惫,过了一会儿,状似无意地问:“谭家来接人的是谁?”
“谭家大少爷。”
江珂玉的指尖敲打在桌面,“来家里提过亲那个?”
他记得阿媛待字闺中时,谭家有来提过亲,只是被爹委婉拒绝了。
“对。”六安点了点头。
江珂玉拧起眉头,“听说,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成亲?”
“是,他们家二少爷都快子孙满堂了,这大少爷还孤身一人呢。”六安夸张道。
他转念一想,大胆猜测,“该不是为咱们小姐守身如玉呢吧。”
“你哪那么多话?”
六安撅嘴,“不是郎君你自己在问吗?”
江珂玉心烦意乱。
“这不是好事吗?”六安紧张地搓了搓手,试探道,“郎君之前不是说,要给小姐找个可靠的人?这谭大少爷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又家境殷实,倘若真对咱们小姐一片痴心的话,不是挺合适的吗?”
“砰!”
江珂玉忽地拍桌。
力道不重,但还是把六安吓得一颤。
“合适什么合适?他连保护自己妹妹的本事都没有,你指望他能对你家小姐多好吗?”
江珂玉一阵头疼,“何况当初爹就瞧不上他。”
“不行。”
他蓦然起身,往外走去。
六安一脸糊涂,“这突然去哪啊?”
……
郡主府,宋宝媛见到了传说中的平远侯。
其人面上斯文,三十来岁,衣着素雅,肉眼完全瞧不出任何不妥。很难让人想象,他背地里会是喜好虐待之人。
宋宝媛伸出手,在桌底拍了拍不敢抬头的秋莺姐姐的手,以作安抚。
“论亲疏,郡主还得唤我一声叔父呢。”
琉安轻笑,站起身来,“那我敬叔父一杯,还望叔父给个面子,不要再为难我的朋友了。”
“好说。”
平远侯笑得温文尔雅,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宋宝媛和谭秋莺。
“就算郡主的面子不给,也得给侄女面子。”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站了起来,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位是宋娘子吧,久仰大名。”
宋宝媛微微诧异,“侯爷知道我?”
“之前意外卷入过一起案件,我与江少卿打过交道。听他手下的人说,他们嫂子貌美如花,赛过天仙。只可惜江少卿藏得紧,没机会见上一面。”
平远侯说时倍感惋惜。
“不过现在看来,只是当时缘分没到。”
他笑着端起酒杯,“宋娘子,可否赏脸喝一杯?”
宋宝媛有些不愿意,但也知要顾全大局,何况琉安向她使了眼色。
她镇定起身,“侯爷言重了,我先干为敬。”
平远侯能说会道,虽然有些侯爷的架子,但总体上还算平易近人。
他毫不掩饰对宋宝媛的热情,找了许多理由,要她陪自己喝酒。
酒过三巡,终于将人送走。
琉安喝得迷迷糊糊的,宋宝媛虽然耳鬓间染了绯色,但还算清醒。
“没想到你酒量还真挺好的。”琉安趴在宋宝媛的腿上,说话口齿不清。
宋宝媛侧目,看向完全醉倒的秋莺姐姐,无声叹了口气。
她抬手拨了拨琉安的碎发,心中五味杂陈。
事情好像解决了,但她却高兴不起来。
在郡主府耽搁了些时候,宋宝媛扶着谭秋莺离开时,已经将近黄昏。
郡主府门前,有她意想不到的人在等待。
“阿媛。”
马车前,站着位衣饰华贵,样貌周正的男子。
再见谭家哥哥,宋宝媛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谭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