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他们此时自己还在勾心斗角,想办法尽可能保存自己的势力,哪怕被迫无奈要镇守洛阳,以我个人的感觉来看,他们未必是安知鹿的对手。”顾留白认真道,“更何况太子也已经投靠安知鹿,实话实说,现时状况,若是将军权全部交还给裴氏和我,我或许能够有些胜算,但他们不可能将大唐的军力交到我手中,所以我若是脑子一热,带人去洛阳,我也觉得未必能赢。你和你五哥都是明月行馆自己人,你自然也知道我的想法和算计,我要是想和他们或是安知鹿拼命,只能动用皮鹤拓和吐蕃、回鹘的兵马,但眼下这情形,谁都不会让我借这些兵马进入大唐腹地。我虽然在民间很有威望,但这种事情,不是民间的威望所能决定的,这得朝堂之上搬弄手段。”
六皇子点了点头,道,“连你都觉得面对此时的安知鹿,没有必胜的把握?”
顾留白认真道,“他和窦临真,相当于大半个夏王和大半个王幽山,若是窦氏再有两个八品,那他们的大军之中至少有四个八品,而且王幽山的这种法门,相当于可以用法身战斗,那这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四名八品来计算。再加上他那鼙鼓大阵克制修行者,若是再加上太子的那件神通物,光凭修行者,如何解决?按我们现在打探到的军情,之前松漠都督府还有两千曳落河,他现在手里的曳落河就有八千,幽州五万大军之中,本身以骑军为主。若是李尽忠的军队和幽州的后继军队和他会合,他的军队数量没有大的折损的情况之下,很快就会逼近二十万,这数量还不是虚报,是实数。面对别的军队,或许我能肆无忌惮的冲阵,但面对他的军队,我不敢这么做。更何况这些门阀,现在根本不肯将手中的军队交给我们调拨,我根本没有能力组织起差不多数量的大军,我拿什么去击败他?”
“他们难不成想我带着一群八品,去大军之中刺杀他?”顾留白说到此处,微讽的笑了起来,“我可不想就此陨落。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的修行者怎么和安知鹿和他的手下对决,好让我知道更多。”
六皇子叹了口气。
“一开始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他看着顾留白,苦笑了一下,“或许也是你给我的感觉太强大,感觉你要是出手,自然就迎刃而解。”
顾留白沉默了片刻,淡淡的笑了笑,“我哪怕有这种感觉,站在我娘的坟头时,我脑子也会足够清醒。”
顿了顿之后,他看着六皇子道,“可能这些门阀会觉得我特别在乎名声,他们最近一直在这方面做文章,但他们可能不会理解,像我和周驴儿这样长大的人,根本不在乎什么虚名。”
六皇子点了点头,提醒道,“沧浪剑宗毕竟在洛阳。”
顾留白道,“除了两个看门的,现在沧浪剑宗的人要么去了岭南,要么都直接去了皮鹤拓那边。”
六皇子一愣。
顾留白笑了笑,道,“现在对外面就说,我最近觉得皮鹤拓不太安稳,竟然敢偷偷和太子做生意,所以我特意派了沧浪剑宗的人过去看着他,去敲打他了。”
六皇子哪怕心情沉重,这时候也忍不住笑了。
朝堂里那些官员还真挑不出毛病。
皮鹤拓还真和太子有生意往来,让大批修行者去警告皮鹤拓,一点毛病没有。
不过这些修行者去了到底做什么,那些官员就搞不清楚了。
“能用的修行者,尽可能不要让他们在洛阳白白送死。”这时候顾留白看着六皇子,认真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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